钱宽眼睛一亮,“什么把柄啊?”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别瞎打听,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娘,娘——”任钱宽怎么叫,秋姨娘也没搭理他。
独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到底是什么把柄。
孟家这头,自从孟平远中了举,自是一派喜气洋洋,左右邻居听说消息都来贺喜,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毕竟他们街上可是出了一位举人老爷呢,以后说不得还能沾点光。李氏一时间在这条街上狠狠的出了一回风头,出门走路都。昂首挺胸,脚下带着风。
毕竟可不是谁都像她这么有福气,能生出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来。
儿子中举自然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肯定是要回老家一趟的。
李氏拍板,全家一起回东郡县,这么大的事,族长铁定要开祠堂将她儿子请进去,她还得摆流水席庆祝呢。
正好许氏他们也要回去,索性就一起回了。
孟平远雇了两辆马车,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一家人就准备出发了。
因为林秀月份渐渐大了,受不得颠簸,孟平远特地抱了两床厚厚的褥子铺在马车里,让她坐的舒服些,他自己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扶着林秀,生怕颠着她。
这次孟平远特地交代马车特地走的官道,官道的路程虽然稍远一点,但是路面平整,马车走在上面十分平稳,毕竟车里有个孕妇呢,一切还是小心些好。
林秀靠在孟平远的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爹要是知道你中举了,肯定高兴的能喝二斤酒。”
“文书已经由官府快马加鞭送回老家了,估计爹这会子已经知道了。”
孟平远说的老家还不是县城,而是孟家村,虽然他们家一直不住在村里,但是孟家的宗祠在那里。
宗祠所在之地就被视为一个人的根源,所以一般来说一个家族的人都围绕着宗祠聚居。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文人大多格外重视宗族的原因,一个人要是没有宗族,没有宗祠,说出去别人只会当你是无根无本之人,没有宗族族长或是族内长辈的保举,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宗族的力量也是非常大的,一些官府不易管理的偏远地方,宗族族长甚至有处置族人的生杀大权。
马车刚刚行到县城门口的时候,就被人拦了下来。
原来是孟家村的几位后生,算起来和他们家也都还没出五服,算起来是孟平远的堂哥堂弟们。
几人终于等到了他们,都是一脸的高兴。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赶紧上前给李氏行了个礼:“婶子,可算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族长说请你们直接回村去,村里啥都准备好了,柱子叔也在那儿呢。”
既然族长都发话了,几人也没回家,调转马车直接往孟家村的方向去。
远远的,还未到村口,林秀在马车内就只听见锣鼓喧天,鞭炮声震耳欲聋。
马车这是慢悠悠停下来,其中一个汉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解释道:“听说平远中了举人,族长连锣鼓队都请来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呢。”
好家伙,林秀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他们还未进村,便被老老少少团团围住,像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竟然是比三月初三的庙会还热闹些。
一旁的孟云也是惊叹着:“乖乖,这恐怕十里八乡的都来了吧。”
林秀在心里默默认同这句话,他转头用眼神向孟平远求证,孟平远默默点点头,惹的林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按族长的话来说,就是孟家村三十年都没出过举人了,这回孟平远中举,可是让孟家村在十里八乡狠狠出了回风头,以后这再说起孟家村,也算得上是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了。
祠堂正门大开,孟平远。由族长和族中几位老长辈带着进入祠堂给列祖列宗上香,也好让列祖列宗知道,孟家后人有出息了。
孟家村的祠堂指每年正月初一开门,让族人祭拜,平日里没有大事是断然不会开门的。
孟平远从小到大,进祠堂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孟大柱也是很少被允许进来,这次也是沾了儿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