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问,天天也愁得慌。
他原本以为知道的越少就越开心放松,可是两人天天同床共枕,他的那些细微的心思波动又哪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呢?
与其让她怀着孕还天天忧虑,不如他将心中的忧思说开了。
“说起来你也认识,钱知府的儿子钱宽近日也不知怎么了,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做的文章频频得到先生的夸奖。”
若是那些不知情的人知道,估计还要赞一句,认为钱宽是迷途知返,开始在学业上下功夫了。
虽然近日钱宽每日倒是按时上下学,也不在外面招猫逗狗了。
只是这人哪有一下子就改性的。
再说了,这读书岂是一日之功,这边下了功夫,那边就立马能见效?
所以说这件事处处透露着怪异。
“夫君不必担心,咱们家不能跟钱府比,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至于这里面有什么猫腻,那也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孟平远现在管不了。
“夫君,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专心,任他家本事再大,也影响不了你。”
孟平远点点头,只觉得自己这几天担忧过甚了。
这其实还真不是他想得多,实际上当初钱府中,秋姨娘受了葛慧芳的挑拨,还真的找到孟平远这一号人。
了解到他才华不错,出身普通,是钱宽顶替的绝佳人选。
钱宽听到却不乐意了,他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从来没想过在仕途上发展,他也深知自己不是那块料,这就是中了举人,那后面还有进士呢,哪有他娘说的那么简单?
秋姨娘恨铁不成钢:“你不走仕途,你说你将来想干什么?中了举人,以后自然有你爹帮你运作。”
“得了吧,当我不知道呢,我爹就一个广阳府知府,出了广阳府屁都不是......哎呦——”
话都没说话,钱宽就挨了秋姨娘一巴掌,疼的嗷嗷叫。
“娘,你打我干什么啊,我看你才是傻了,那个小狐狸精说的话你也信,她巴不得咱俩滚出钱府呢,说不准就憋着坏。”
钱宽就是不明白,他娘好歹也在这后院争斗了小半辈子,这回怎么轻易信别人的话。
秋姨娘闻言理了理鬓发,慢条斯理的说:“就她?”她捏着帕子呵呵一笑:“老娘我在这后院作威作福的时候 ,她还没出生呢?”
钱宽听她娘这意思,好像有什么内幕,立马就来了兴趣,“怎么回事啊?”
秋姨娘瞧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说:“你别管那么多,我不管那小蹄子心里想的什么,但这件事我非做不可。”
葛慧芳是不可信,可是她说的这件事确实可以操作,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不为他铺好路,等老爷退休了,他们也就能守着点钱财过日子。
“娘,你不懂,这科举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搞不好是要杀头的。”说着钱宽在自己的脖子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秋姨娘一把将手打开。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