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风声鹤唳(1 / 2)

石头的事, 林秀最终还是告诉了孟平远。说起来,石头是孟家的亲戚,怎么做, 要不要告诉老家大伯,还得孟平远或者孟大柱来决定。

孟平远听罢, 没有多说什么。

石头到底也是个成年男人了, 如果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旁人还真的不好多少什么。

至于要不要跟老家那边说一声, 孟平远想了想还是决定写封信回去跟孟大柱说一声。

他既然知道了这个事,要是置之不理,日后石头闯出祸事来悔之晚矣,他心里也不安。

林秀翻了个身,躺在孟平远怀里, 又说道:“那葛慧芳的事怎么办?”

葛慧芳刚刚失踪那阵儿,隔壁葛家老大夫妻俩找了还一阵儿, 现在他们知道了葛慧芳的行踪, 是不是要告诉隔壁一声啊。

孟平远摇摇头,“那和我们没关系。”

葛慧芳现在成了知府大人的小妾, 日子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看样子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们就是告诉葛家也改变不了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葛慧芳要是真想和家里联系, 她早就联系了。

外面月色正浓,一入秋,到了晚上,外面会起一圈薄薄的雾气。

孟平远看着渐渐熟睡的妻子, 帮她拢了拢被子。

近日,书院的氛围越发紧张,除了被家里硬塞进来的一些公子哥,其他人几乎都要参加明年四月间的府试,这比县试的难度更大,竞争更强。

若错过明年的府试,则又要等几年,很多人都等不起了。

府城书院不收三十岁以上的学子,所以这次大家都铆足了劲。

你追我赶,生怕落于人后,夫子倒是对这幅场景乐见其成。

翌日一大早,林秀就到了店里,此时天刚刚擦亮,店里没有存货了,刘大嫂叫人送来了几袋面粉,此刻正在往厨房里搬。

见林秀来了,她抱怨道:“不知怎的,这面粉是一次比一次贵,上次两百八十文一袋子,今日就三百文了。”

那送面粉的小伙计也说:“林娘子,这也是没法子啊,这所有细粮、粗粮的进货价就等于是一天一个价,我们也只得跟着涨价啊。”

林秀听的直皱眉,现在真是粮食丰收的季节,往年这个时候,粮食价格都要下跌,今年这价格节节攀高,瞅着都不正常。

刘大嫂手上揉着面,面露担忧:“现在这各种材料都涨价了,这要是再涨下去,咱们可就得亏本了。”

她的意思林秀都明白,原材料涨价,他们卖的东西自然也得跟着涨价,不然早晚得亏本,做生意的,可以少赚,但是不能亏本啊,不然忙活个什么劲呢。

“刘大嫂,再坚持看看吧,说不定只是暂时的。”

林秀现在店里也有了一批老主顾,不想轻易涨价,这东西价格都是精细计算过的,涨价了,最起码有五成的顾客都不会再来了。

毕竟这粮食涨价,你不得不吃,这点心涨价,别人大可不吃了。

刘大嫂叹口气,忧愁的说:“妹子,你年纪轻,我瞅着这就不正常,现在秋粮都是刚刚下来,哪有这价格节节攀高的事情。你听嫂子的,家里最近多买点粮食囤着。”

晚上回去,林秀跟孟平远说起了这个事。

孟平远也说:“书院里也有人在议论这个事儿,今年咱们这边是稍微旱了一些,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丰收的,听说是南边遭了蝗灾,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连树皮都啃的干干净净。”

林秀蓦然想起了小时候,她爹跟她说过的一件事。

这件事说起来年头就久了,她爹那时候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广阳府、清元府等几个州府都遭过蝗灾。

听说蝗虫过境时,犹如大军压阵,黑压压一片,伴随着蝗虫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所到之处有如人间地狱,所有的绿色植物都被啃食一空,别说粮食了,就连野草树皮都没留下。

那两年,几个州府数以万计的难民背井离乡,出去找一条活路,当时几乎所有青壮年都出去了,留下来的也就是一些垂垂老矣的老人和实在带不走的婴幼儿,留在家乡等死罢了。

当时不知饿死了多少人,这几个州府原都是富饶之地,经过这次大灾,人口锐减三分之一,经过几十年的修生养息才重新慢慢恢复起来。

“这事我爹娘也都跟我说过,也就是那时,前朝被推翻,建立新朝。”

这蝗灾威力之大,比地震洪水有过之无不及。

本朝建立至今也才短短几十载,当今圣山前几年登基后,大力推行改革,只是阻力颇大,所以圣上极为重视这两届的科举,想从中挑选出一些出身寒门的年轻人才,真正组建自己的力量,与老旧门阀抗衡。

现如今南方又遭了蝗灾,朝廷肯定会吸取前朝的教训,不敢轻视,才从附近州府调运粮食。

孟平远说的这些,林秀听的似懂非懂,什么朝堂她不太关心,她现在最关心的是:“那是不是要闹饥荒了?”

就算她没真正感受过饥荒,也从老人们的口中听说过,真的饥荒来时,那可真是摧枯拉抽,家家缟素。

孟平远深深叹了口气,“咱们这粮食价格一天比一天高,我猜应该是朝廷开始集中调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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