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伙计急急忙忙跑回店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面着急说到:“掌柜的,又出来了。”
胡掌柜打着算盘,随意瞥一眼:“什么又出来了,好好说话。”
这伙计就是伙计,遇到个事儿就咂咂呼呼的,一点都不稳重。
“那个林娘子又出来摆摊了——”
“啊?”胡掌柜一惊,赶忙问道:“你可瞧清楚了?”
“哎呦,我的掌柜的,东市街那里围了一圈人,我瞧的清清楚楚。”小伙计说着便绘声绘色的描述今早林秀的点心摊子生意有多火爆。
胡掌柜越听脸越黑,怪不得今个上午从开门到现在还没一单生意的。
随后他像是领悟到什么似的,一拍额头,懊恼道:“肯定是昨天那黑狗血没撒成功,道长的符咒失效了。”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道长——还得找道长来解决——
这生意要是还是这么惨淡,东家就算是念旧情,他也呆不长久了。
被从广月楼赶走,以后这个圈子所有的东家都不会再请自己,他只能回乡下种田,哪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不把这个女人彻底解决掉,以后只要她在东郡县一天,就永远压制着自己。
胡掌柜不敢耽搁,一入夜,就赶紧来到约好的地方找那位道长。
那位道长神秘的很,自从第一面过后,就轻易不肯现身,胡掌柜要是想找对方,就只能到指定的地方去等。
“仙长,求求你再帮我一把,这次可得把那女人彻底镇住。”胡掌柜殷勤的起身倒了一杯茶奉上。
“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啊。”道长摸摸胡子,一脸高深莫测。
胡掌柜听得着急:“还请道长明示,我实在是愚钝。”
看道长的样子,似乎是算出了什么,胡掌柜急不可耐,这心头大患必须要铲除啊。
“你与她前世便有纠葛,导致今生还要受她压制,这么说吧,有她在的地方,你轻则事业不顺,财运不顺,重则可能有性命之忧啊。”
性命之忧?
胡掌柜顿时便想起马大胆那件事,虽说这件事与他关系不大,人也不是他杀的,但马大胆那个人,要是就是咬死了他,也是个大麻烦。
胡掌柜想了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何愁赚不到钱?
他今天出门时带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手上,想到这里,也不再犹豫了,将怀里的银票掏出来。
“小小心意,请道长收下,还请道长尽心为我除魔。”
50辆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轻飘飘的,那道长也不去接,只说:“我道行浅薄,你这业障不好消啊,我还得回道观请师兄弟来才稳妥。”
胡掌柜拿着银票塞进道长手里,“道长不要嫌弃,明日我再奉上五十两,还请道长快快回去请人一同除魔啊。”
没错,林秀现在在胡掌柜的心里就是一个魔女。
小伙计觉得掌柜的这阵子鬼鬼祟祟的,经常大晚上的见不到人,不过掌柜的的事儿,他也不敢多插嘴。
胡掌柜与道长谈好了条件,美滋滋的回来了,这回花了一百两两纹银,那道长跟他保证了,一定帮他把这段因果给了了,以后他做生意肯定顺风顺水发大财。
想到以后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花了一百两也不觉得肉疼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伙计低着头扫地不敢看胡掌柜,大半夜的,他从外面回来,哼着小曲,脸上笑的渗人,小伙计想掌柜的怕不是惹上什么邪祟了吧。
怎么瞅怎么不正常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发怵,扫把扫的飞起,等扫完地,赶紧一溜烟的猫回自己房里去了。
考试进行到第三天,刚吃过晌午饭,李氏就带着林秀和孟云守在考场门口。
听说昨天有几个身体素质差的考生被抬着出来,人事不省。
李氏听到后一阵担心,心里不断念叨着晚上回家要做点好吃的给儿子补一补。
随着放考时间越来越近,林秀一句话也不说了,眼睛紧紧盯着那道木闸门。
没一会儿,随着一声震天的锣响,主考官出来宣布考试结束,半个月后放榜。
守在外面的人群,一下子轰闹开来,个个都不断朝前挤去,探着脑袋,看自家亲人出来了没有。
林秀的眼睛不断追随着出来的考生,直到看见孟平远。
孟平远脸色有些发白,双眼之下一片乌青,精神头倒还好,一出了闸门就朝人群里张望。
看他似乎还好,林秀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踮起双脚,伸出胳膊,朝他摆了摆。
孟平远这才看到自己一家人都在外面等着自己,心里一阵暖意,快步朝他们走去。
李氏一看到儿子就拉着他的双臂仔细看了看,嘴里不断嘟嚷着:“瘦了,都瘦脱相了。”
孟平远忍俊不禁,“娘,这才三天,哪里就有那么夸张了?”
“多亏了娘子帮我准备的充足,我在里面没饿着,没冻着,就是晚上睡得不太好,其他倒没什么。”
林秀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都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