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之的面色骤然冷冽下来,刚刚面对boss的杀戮之气还未完全消失,狭长紫眸一片黑压压的阴影。
偏偏某只系统毫无所觉,跳下来的时候,还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落地的时候腿软了一下,踉跄几步,才勉勉强强稳住身形。
领口又滑落一些,露出更深更重、连成一片的吻痕。
不用再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惟之久违地尝到了口里的血腥味。
刚刚下了别人的床,就用一副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把他当成什么?是以为他脾气很好,不会生气吗?
他霍然扣住初晴空的腰,用力将他拉进,低头一寸寸看向他脖颈上的吻痕,眸光深不见底。
初晴空:“?”
时惟之的眼眸里有着不正常的压抑,缓缓问道:“初初,你刚刚在谁身边?”
声音幽寒冷厉,不容拒绝。
初晴空:“???”
他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出来,眨眨眼睛瞥向他,目光不太理解。
作为一只系统,他并没有寻常意义的正确价值观,没有不能随便和其他人发生亲密关系、再带到另一人眼前的意识。
一般来说,系统的数据库里也确实不会储备这一方面的知识——他们与人类的联系寥寥,怎么会有宿主爱上系统呢。
对他来说,“和宿主do”与“和宿主做任务”是同级别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在以前翻车的时候打出宿主的身体健康报告,直接交给他们。
现在让他回想一下那七天,只怕除了“裴辞以不做人”以外,留不下其他任何的东西。
初晴空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如果现在说出裴辞以的名字,他的宿主们又会打起来的吧?
不要,这个月的kpi还没达成。这就打起来了,他的kpi怎么办!
“才不告诉你。”他熟门熟路地化为一束蓝色代码光线,进入他的系统空间,维护良好宿主关系,“就不就不。”
“呜哇——这个月这么多积分!爱你!”
转进如风。
时惟之微微垂眸,心底阴暗又疯狂的情绪如火山爆发一般几乎将他吞噬。
感情是不对等的,但却又微妙的互补。
初晴空越是不在意,他就越是在意得发狂。
“初初,你对我……”
初晴空信誓旦旦:“放心吧宿主,我是喜欢你们哒!”
机械制成的心脏忽然重重跳动一下,疼痛遏制情感,初晴空顿了一顿,“但是我是系统哎,缺少最关键的情感模块,你知道的吧?”
他对裴辞以也是这么说的。
时惟之极为克制地问:“能问你一个问题吗,kpi和宿主哪一个更重要?”
初晴空在这个问题上有些犹豫:“……这不好说。”
当然还是kpi更加重要一点啦,宿主又不能当饭吃。
他觉得说出这个回答的话宿主会生气,于是又委婉地换了另一种说法,“有了宿主以后我很高兴,我感觉工作好辛苦,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别人总说,工作而已,何必强求。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工作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有可无,不想做了的话辞职也可以。
“对于系统来说,工作却是生命的全部。我全部的代码和数据库,都是为了辅佐宿主而生的。
“所以我想要拿p; 1哦。我要通过kpi排名,来证明自己工作的能力。
“宿主与kpi一定要二选一的话,还是kpi更加重要!”
时惟之:“……”
笨蛋系统。
如果有一天
被人艹烂了,也是这只系统自找的。
……
第二天,主系统的办公室又被人打开了。
主系统大兔子长长耳朵一竖,戒备直身,看着走进来、利落军装的青年。
下一秒。
“主系统。”
时惟之居高临下,伸出手毫不留情一拉,冷冷地睥睨被他拉着衣领提起来的大兔子。
黑心兔子目光惊恐,远离两步。
领导你还好吗!
时惟之半点没有收力,导致主系统为了避免自己就这么被噎死,只好将两只短短的腿不断地前后挥舞。
喵的,太短了,踢不到地。
主系统:“……”
门外气温骤降到零下温度,冰霜刮来的声音呼啸如金石交激,半开的门里,随即转来一位白发金眸的青年。
明凤阙也来了。
还没结束,又有一位。
眠情花的幽香阵阵,人未到花香先至,浅浅的艳色衣衫迤逦曳地。
看起来与往常无二,只是宽袍大袖很好地掩盖了身上的伤痕——另外两人疯了一样和他动手,导致他来得最晚。
那自然,他在三位里面的感情进度是最高的,虽然用的手段不太光彩,但谁会在意达成目的的方式。
最后一位是裴辞以。
三人到齐。
站在一起,气质各有不同。
时惟之是表面能刀了你,实际上也能刀了你;明凤阙是表面不屑刀你,实际上也能刀了你;裴辞以则是表面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