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和别人传纸条,而且她也看出同桌根本不想跟她坐在一起,不仅不跟她交流,而且一下课就走了,也没看她怎么看书。
和这种同学坐在一起,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一个人坐。
“一个人坐只能坐在讲台旁边或者是最后一排,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坐?”
孟玉兰想了想,“我觉得一个人坐更能静下心看书。”
“那你愿意坐讲台边吗?”
“都可以的。”孟玉兰点头,坐在哪里无所谓,她就想一个人坐。
距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她也不准备在学校交朋友,更不需要和这些同学有什么来往。
“可是你个子不矮,坐最前面容易影响后面的同学。”
“那就坐后面吧,拜托你了老师。”
孟玉兰认真地看着韩名山,语气恳切,眼神也很真挚。
韩名山愣住。
就这么想一个人坐吗?
不过他还是同意了,“行吧,我知道了,我看着安排吧。”
从办公室出来,孟玉兰心想,看来教务处也不用去了,转校太麻烦了,不如等到明年九月,让孟煜树直接参加新生招生考试,转校过来不仅要考试,还得需要原学校的资料。
虽说耽误了半年时间。
但是半年后,孟玉兰考上大学,要是孟煜树愿意,也可以跟他一起去沪市上高中。
那边是师资力量和环境更好,把孟煜树带在身边,她也更放心。
孟玉兰不知不觉已经把孟煜树当成了半个家人。
不过,这还是要问问孟煜树自己的想法。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未来的计划,没注意到隔壁教室里走出来两个人一直盯着她。
等她走到面前,才注意到聂娇燕和李梦婷。
聂娇燕本以为孟玉兰看到自己会低头躲着走,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躲着,还直视地看了她几眼。
她的眼神平静又自然,只在看到她的时候,有些许波澜,但是却没有一丝害怕和畏惧,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闪躲。
此时的孟玉兰就像是绽放的花朵,抬头挺胸,从她身边走过,气场和气质都能盖过她,聂娇燕又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
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她又被孟玉兰比下去了。
而且这一次,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
晚自习下课后天早已经黑了。
教学楼外黑漆漆的,外面又冷又暗。
学生们蜂拥而出,大多数都回了宿舍。
住在外面的学生比较少,大家也都是结伴一起回家。
只有孟玉兰是一个人,她家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快要出校门的时候,孟玉兰听到身后传来聂娇燕的声音。
她在和聂轻舟说话。
孟玉兰清楚地听到聂娇燕说要聂轻舟坐她家的车一起回去,他们两家住的不远,聂娇燕家每天都会有司机来接送她,但是聂轻舟则是自己骑自行车回去。
“哥,今天这么冷,你就别骑车了,跟我一起坐车吧。”
“不用,你自己坐吧。”
聂轻舟总是这样说,聂娇燕早就习惯了。
聂娇燕和聂轻舟家里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不同,大概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
聂娇燕千娇百宠,从小就是小公主,个个宠着她,要什么买什么,从来都是惯着的。
但是聂轻舟呢,一直是穷养,在他初中毕业前,家里给他的零用钱少得可怜,也从来不让他告诉别人他爸爸是什么人,更不准他利用他爸爸的身份在外面乱来,总之就是管的特别严,也不给钱。
但是即使是这样,聂轻舟从小到大,身边还是一群追随者,有的是院子里的发小,有的是学校的小弟。
到了校门口,聂娇燕家里的司机早就在候着了,看到聂娇燕就鸣笛。
聂娇燕和聂轻舟挥手告别,然后上了车,她上车后才看到孟玉兰。
之前她一直在和聂轻舟说话,没注意到前面的人。
她让司机把车开慢点,然后降下车窗,看着孟玉兰,露出了一个骄傲又讽刺的笑脸。
这种幼稚的行为在孟玉兰眼里,只能用无聊两个字来形容。
聂娇燕要是再惹她,她就让聂娇燕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
……
出了校门没多久,孟玉兰感觉到不对劲,在她第三次回头之后,就看到地面上有个影子,有人推着车跟着她。
孟玉兰继续往前走,就像是不知道对方是跟着自己一样。
聂轻舟松了口气,眼神深邃,嘴角抿着,他一只手推着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捏出来一根,抿在唇上,然后单手划火柴,天气太冷了,巷子口又是个风口,他浪费了好几根火柴,点了半天才将烟点燃。
一抬头,孟玉兰的身影不见了。
他的神色再次紧张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上一次见到孟玉兰,他就一直想起她,前几天做梦还梦到她。
今天要来学校,他的心情也格外奇怪,在学校操场上打球的时候频频往路上看。
进教室见到孟玉兰,他的心就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