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个人第三冠，同时也是年度第二冠的汪羽很快在国内掀起一股全民围棋热。在国家刚开始起步发展的年代，时代迫切需要塑造一个标杆来让国人鼓舞。汪羽又一次被推上了全国人民的视线中。
不过很快，这股风就吹得有点变了味。大众的视线没在冠军和荣誉上停留太久，反而是都转移到汪羽夺冠后那一捆捆的钞票上面。
“学围棋有前途，看别人汪羽一年下棋就赚几百万。”
“我也打算送小孩去学围棋，不指望年入百万，一年几十万就好了。”
“听说三个冠军就拿了500万，一辈子都花不完。”
街头巷尾，家长里短，人们聚到一起聊的全是下围棋。全国各地的围棋培训班如雨后春笋似得冒了出来。一股另类的学围棋热在全国范围内展开。
“现在一年在国内投放的基础教育和推广费用大概在200万左右，这个数字明年还会增加20%左右。”东京银座的写字楼内，真正为围棋做实事的姜铸九在跟汪羽汇报开销。
“而且成都、西安、上海、北京以及其他各大城市，每年举行的交流比赛和地区赛事我们持续不断在支持。”姜铸九说完递给汪羽一份比赛推广书，是今年日本船桥市围棋团来西安访问时的流程。
“还有这个，你最关心的。”没等汪羽看完，姜铸九又递了份成都秀行围棋学校创办计划书。
汪羽接过看了起来，地已经批了，建造图纸他看不懂，他真正关心的是师资力量和办学方式。
“和成都七中这个联合办学，毕业后是正规普高文凭吧？”汪羽提出自己的疑问，这半年全在比赛了，好不容易闲下来两个月时间，他也来帮忙做点实事。
“学历上是全国认证的，上午两小时学棋，其他时间正常上课。”姜铸九解释道：“因为挂了七中分校的牌子，门槛还是很高的，但我们自己也有招生要求。你看第6页。”
汪羽翻到后面，上面备注了进校要求的围棋段位。初中业2，高中业3，尖子班实行院生制度。
“不错啊，既能让学生读书，真正有天赋的还能被发掘，合适的教育才是最好的教育，这件事做得太漂亮了。”汪羽仔细看了两遍，这件事要成了可是利国利民利围棋的大计。
“我也觉得很不错，那么现在说点现实的。”姜铸九看着汪羽说道：“摊子铺得太大了，资金上面有问题。”
“钱不够？”汪羽想了下问道：“不至于吧，账户里不是还有100多亿日元？今年朝日新闻那笔都赚了20多亿日元啊。”
“就知道你想岔了。”姜铸九给汪羽解释道，“那笔钱只能用于投资，每年投资收益35%用来发展围棋事业和日常开销。再加上日本这几年经济下行，投资会的赚的只能勉强维持赞助和工资。”
“而且这个学校，建校到招生再到所有食宿都是我们全权负担的。”姜铸九继续说道：“从开建那天开始就是个无底洞，一个学生一年流水多少你算过没。”
“额...”汪羽被姜铸九这番说法问住了，是啊，好像自己这两年只顾下棋和坐吃山空了，完全没往赚钱的事情上想过。虽然自己和家里有钱，但如何让秀行投资会自己造血来赞助好像还真给忽略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就按目前的收益我们都是盈利状态，只不过一年后你学校开始招生了，从意跟他解释。
“行吧，给我一个星期，我找集团公司那边商量一下。”汪羽脑子里过了一遍，大概有了几个方案，当然不可能马上就跟姜铸九讲，不然别人就要把他当傻子看了。
于是，当天晚上的轻井泽别墅里，抱回来一大堆资料的汪羽开始和梅泽由里子一起算账，查阅互联网，开启了记忆复苏。
“好麻烦啊，头都大了。”汪羽抱怨着，这种临阵磨枪海量查阅资料，加上当下国际形势又开始进入互联网泡沫，再加上他本就不记得这几年走势，浪费了一晚上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就你抱回来的账上看，姜先生这两年已经做得很好了。”梅泽由里子给汪羽按摩着头说道：“这种形式下两年还给公司赚了不少钱，不行你拿我账户里的钱办就好了。”
“不行，不能开这个先例。”汪羽拒绝了由里子的提议，那钱等明年梅泽由里子开始实习就要转回国内。
当前国外不行就查国内的，很快他又放弃了，这九十年代自己以前也不炒股。就记得个四川长虹还是96年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年头国家政策他也完全不记得了。
等等。国家政策？汪羽猛的反应了过来，拿过键盘开始一顿猛敲。
十几分钟后，汪羽停了下来，怎么把这出忘记了，几个月后就是华夏金融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327事件。”这自己学过，之所以一时没想起，是潜意识在回避这趟浑水。虽然这钱不违法也不伤害自己国家。
汪羽开始踌躇了，这是半年内自己唯一记得的历史事件，而且涉事的那批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多年后或多或少都没有好的结局。
“由里子，问你个问题。”汪羽想了下决定问问梅泽由里子，“知道什么是祖父悖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