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清醒不少。 钟泊站在欧式门牌边,回看这栋三层高的小别墅,一时恍如隔世。 五年。 在父亲的主导下,他与席铭结婚,已经过了整整五年。 钟泊说不清,是觉得太长,还是太短。 期间,他和席铭,来来回回拟定过二十多份离婚协议。 有些是席铭提出的,有些是钟泊提出的。 然而,每一份的结局,都是被扔进碎纸机里。 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只要钟厉还在,两人就离不了。 这些协议的背后,本质上,是两人在进行利益上的博弈,并不是真的打算离婚。 钟泊在万优国际拥有股权,在时印则拥有的更多。作为时印的外部董事,他还接管了SR研究所。 目前研究所已经独立,但有些关系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斩断的。 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尚可能有摩擦,更何况,万优国际与时印,一开始本就是两个独立的集团。 而钟泊与父亲关系再不好,也比席铭这个外人,要强上不少。 所以,与对方在利益上有冲突,是必然的。 不过好在,他与丈夫,利益一致的情况更多,时不时还能相互合作,也算安稳。 在一个环境里泡久了,难免会成为温水中的青蛙,钟泊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偶尔居然还觉得不错。 无视一些评头论足,至少他是自由的。 趁还年轻,酒吧里的帅气小哥哥、小姐姐,想撩几个都可以,他喜欢这种感觉,而席铭也只是口头讽刺,不会真的阻止。 没错。 有契约精神,是席铭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如果他能少点大Alpha主义情结,不发表傻X言论的话,在钟泊心里的形象,还能再拔高一个度。 不过。 随着钟厉的离世,这场本就名存实亡的婚姻,终于快走到尽头。 那份离婚协议书,也有了用武之地。 “不是我先提,有点可惜。” 钟泊这样想着,看见打着车灯的奔驰,徐徐驶来,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SR研究所的公用车。 谭见从车库把它开过来,下车后,看着钟泊手上唯一的一箱行李,打开后备箱。 他问:“只有这一个?” 钟泊说:“衣服、电脑和书,其他可以再买。” 反正房子里,也没更多值得带走的了。 至于,席夫人送的二手法拉利。 还是让它在车库里吃灰吧,他一次都没开过,也不缺那点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