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身子软瘫一点劲儿没有，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胡乱点了点头，默认了男人的举动。 傅正奕看着是个糙汉子，可照顾乔念念很温柔。 他将人抱进浴桶中，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身体，将残留的都清理干净…… 小姑娘躺在男人的怀里舒服哼声。 她已经习惯了傅正奕的好，有些离不开男人了。 “傅正奕。” 少女轻柔的唤着男人的名字。 “嗯。” “不想和你分开。”少女摸着男人清晰的轮廓没由来的道。 “不会分开的。” 永远不会，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傅正奕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乔念念真的离开了，自己会怎么样。 …… 乔念念晚上要去陪红娣睡觉，她从屋子里出来已经是半夜。 蹑手蹑脚的走进正屋却发现红娣还没睡觉。 昏暗的灯光下，小姑娘正端坐的写字。 “白天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吗？”乔念念走上前，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红娣这才意识到乔念念回来了。 “念念姐，你回来了?” 听着红娣这习以为常的话，乔念念莫名有些心虚。 轻咳一声掩饰着尴尬，“啊……嗯，你这是在写什么?” “我白天的功课写完了，这是随便练着写的。” 说是随便写的，可本上字迹工整，小孩儿下了很大功夫。 “写得很好嘛。”乔念念眯着眼睛夸奖道。 红娣似是没想到乔念念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羞红了脸。 “我脑子笨，学得慢，就得多练练。” 乔念念反驳道，“才没有呢，明明写得特别好，红娣你以后会有出息的！好啦，现在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 躺在床上的乔念念并没有离她太近，身上欢爱的痕迹还很清晰，她怕教坏小孩子。 好在红娣并没有察觉到乔念念的异样。 “念念姐……”小姑娘忽的抱住乔念念，将整个脑袋埋在她怀里。 乔念念正要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怀中一片湿润。 她哭了。 “我喜欢读书，我想继续读下去，听说这几年要开放高考了，我想考大学，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们学校的老师也说我成绩很好，可是阿妈她不让我继续读了，她说要给我找一个很有钱的人家，因为哥哥的缘故，我肯定能嫁的很好……可是……我是不是错了，我应该像二姐一样结婚生子……” 小女孩断断续续的讲着她的心事，讲老师对她给予的厚望，讲王秀红对她以爱为名实则禁锢的教育…… 乔念念轻柔拍着她的背，话语却坚定极了，“你没错，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一样，不要在意别人的路，只管看好自己。你那么聪明，那么肯努力，还有向上的心就该往上爬，如果你为了和同龄人一样而早早辍学，以后再回想起来一定会后悔的。红娣，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乔念念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光，让红娣看清自己想走的道路。 傅红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耀眼且愿意倾听自己的人，在她的一切里，似乎充斥着规矩，平淡，模仿他人走过的路。 傅母对她的终极规划是嫁人，因为傅正奕军官的身份，作为自家胞妹也一定能嫁一个优秀有钱的人。这在她们看来是天赐的福气。 可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她告诉她要学习，要往上爬，要走出去，要为了未知的渴望而冲破固步自守的路。 太过于“荒谬”的言论却确确实实击打拷问着红娣的心，她体内的血液翻腾，在叫嚣着，“我愿意……” 两人畅谈到深夜，小女孩率先撑不住睡着了。 乔念念看着怀里泪痕未去的小丫头，心里有些感概。 她属于更高更远的天空。 …… 宋隐第一天来得很早，此时乔念念还卧在被子里睡觉。 只有傅正奕出了屋子，洗了把脸准备出门。 傅正奕上次见过宋隐，自然认识她。 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念念还在屋子里睡觉着呢，要不要我去把她叫醒。” 宋隐笑着摇摇头。 看他的表情可不像是舍得让乔念念起床的样子。 事实上，傅正奕也确实不想乔念念这么早起，昨天晚上折腾太久了，乔念念现在估计正难受着。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