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于平日里老村长的威严,这几家小声嘀咕反对的声音消失殆尽。 李四见失去了支持的声音,稍微缩了缩脖子,他的存粮也不多,若不跟着大部队,到时候别说存粮能吃多久,便是能不能护住都是问题。 于是,他有些讨好的笑着对老村长央求:“我能不能跟着这些青壮一起赶路,我身体还是很好的。” 说着,啪啪拍了拍胸脯,没多少肉的胸脯噗噗作响。 老村长皱眉,这个李四便是个祸害,一路上都没有安分过,即便他护着些孤儿寡母,也难以护着周全,李四便经常偷摸着或威胁或骗或偷盗这些人的吃食和水。孤儿寡母本就不易,经常忍气吞声,不敢真把李四惹急了,怕他发狠,光脚不怕穿鞋的,万一对她们使坏怎么办! 老村长为难了,若不让李四跟着,他不会老老实实交出粮食,也不会安安分分的待在留下的队伍里面,若让他跟着,虽说身体不如青壮,但勉强跟着也不是不行,但此人人品有问题,青壮虽然身体好,可那些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娃,怕要遭到他的欺骗。 正在老村长为难时候,对面尘烟四起,有马匹跑动的声音,还有咕噜噜的车轮子声音,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所以俱都藏到了道路两旁的杂树后面,可也就是稀稀拉拉的杂树,连树叶也都没有,实在也没有遮挡的效果。 只一会儿,一队有几十人的队伍便已经到了他们跟前,看骑马人的打扮,是有钱人或有权人的护卫装扮,可却风尘仆仆,好似急着赶路。 后面是几辆坐人的马车,被护卫们护着往前走。 还有几辆马车跟在后面,一袋子一袋子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沈溪眼尖,其中有一袋子漏了个口子,蹦出来点米粒,原来这里面是粮食。 几辆马车的粮食啊,沈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若是他们得了,掺杂着其它吃食,至少能度过秋冬,来年春天,春暖花开,或许就不再有旱情了。 可又看了看那些带着武器的护卫,她缩缩头,这些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眼见着这些人要过去了,可随后,对面再次尘烟四起,有许多的马匹飞奔而至,差不多有二百多头,马上坐的人,各个装备精良,离得不近的时候,便已经弯弓搭箭射了过来。 前面队伍的护卫长马上命人抵挡,对着中间一辆马车车厢内说道:“主母,看来他们还是追上来了。” 一名十分有力度的女性声音传了出来,“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拼了。” “是。” 护卫长又说:“主母,你和少爷要不下车骑马先走。” “你护着少爷走就行了,我不需要,我倒要看看谢宁这条狗能能奈我何!” 护卫长了解主母的脾气,对手下是说一不二,既然让他带着少爷先走,那只能遵命。 他又多问了句:“那这位老姨娘和几位庶小姐怎么办?” 主母莫郁华咬碎银牙,“不用管她们!” 迟疑了一下,又吩咐:“带上香儿!” “是。”庶女谢爱香今年十岁了,倒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 若不是这个老姨娘,她的亲婆婆,死去丈夫的亲妈闹腾,定然不会带这么多粮食,马车厢里面也不会带那么多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那么也不会逃的如此慢了。 也是,她被丈夫勒令着带着婆婆和子女出城的时候,丈夫还在抵抗反贼,老姨娘实在闹腾的紧,不得不令她带着老姨娘投向北边她的娘家避开战乱。 可谁知半路上,便被丈夫手下几名亲卫追上告知,义子谢宁临危倒戈,大开城门,丈夫战死,城池失守。 她下令立即抛掉粮食和绫罗绸缎,可老姨娘竟然以死相逼,说这些都是她的宝贝,庶女们除了谢爱香,其余的也闹腾着不让扔,她们早就知道北方旱灾,各个城池为了防止流民作乱,基本上不允许外人进出,若想顺利到达嫡母的娘家,这些粮食才是活命的根基。 这般拖延了速度,莫郁华虽是将门虎女,可终究所受教育皆是恭敬孝顺,自然不敢太违逆老姨娘。 此时她也非常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决定!能保住自己的亲生儿子便可。 护卫长挑出一些好马,带上一半人携着才七岁的少爷和庶女谢爱香一路狂奔而去。 主母莫郁华随即也下了车,约莫五十岁,骑上了战马,沈溪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这个主母,羡慕异常,好威风的女人! 一看便是练家子! 沈溪上辈子也学过一些武功,那是因为她出生的地方,差不多人人皆会些武功,从小她的父亲便开始教她,她大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