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纪冉质问的声音十分冰冷,如果傅北骆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纪冉说不定会当场拧断他的脖子。 “冉冉,你是我老婆,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 傅北骆知道纪冉这是要他解释,而且要解释得彻底清楚,让她心里的那股怒气彻底消了。 用力抿了抿薄唇,傅北骆沉默了好一会儿,哑声开口解释。 “冉冉,骗你是我的不对,曾经我想告诉你我的秘密,只是你不想听,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总是阴差阳错地找不到机会跟你解释,所以一直拖到了如今。” “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你的秘密了,我怎么不记得!” 傅北骆解释没两句,立即被纪冉不悦打断。 她印象里从来没有这一出! “有次我想脱衣服让你看身体,你果断拒绝了!” 傅北骆颇为无奈地一笑。 那次他是真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冉冉,可冉冉不愿意。 经傅北骆一提醒,纪冉猛然想起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该死的,她那次为什么要拒绝,不拒绝后面就没这么多事了! 思及此,纪冉苍白的脸色显得十 分阴郁。 “继续!” 傅北骆见纪冉脸色不好,只好继续解释。 “我的双腿的确在车祸中受了很严重的伤,进行了多次手术还是无法站起来,为此我一度灰心绝望,甚至把自己封闭起来,认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坐轮椅生活了。” 说到这里,傅北骆颇为自嘲地一笑,深邃黑眸里随即闪过曾经的那些痛苦和绝望。 “然后呢?” 纪冉冷冷看着傅北骆眼里的情绪,心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很不舒服。 傅北骆年少时那些经历过的痛苦是抹灭不掉的,这点作为过来人的她能理解。 “然后……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暗地里接手了外公的公司,现在那个贸易公司的前身就是我外公的公司,外公告诉我,我不能一直消沉下去一辈子做个没用的废物,要勇敢站起来为自己死去的父母报仇,为此外公秘密给我找了很多的医生看腿,期间也经历过多次非常痛苦的手术,这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复健,年复一年,在房间里摔倒了一次又一次,要不是有高离陪着我鼓励我,我不可能坚持下来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那段岁月是傅北骆不愿去提起去 回忆的,因为实在太痛苦了,人对痛苦的东西,总是下意识地去回避,但为了跟纪冉解释清楚,傅北骆不惜撕开过往的痛苦伤疤给她看。 “当时的傅家和我嫁过去那段时间一样复杂,你和摸外公是怎么躲过二叔三叔的耳目悄悄进行了手术?” 随着傅北骆深入的解释,纪冉心里的怒火终于消下去一点,可以和他心平气和说话了。 “那时外公亲自到傅家跟爷爷说想我了,想接我去他家住一阵,爷爷当然不可能反对!” 提起早已过世的外公,傅北骆眼里满是怀念。 “我一个废人要去外公家住一阵,二叔三叔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因为继续要掩人耳目,你能正常行走后依然坐轮椅扮演一个没用的废物?” 傅北骆眼里的怀念让纪冉猜到他外公已经不在了,因此没有提他外公让他伤心。 “嗯!” 傅北骆如实点头。 “我的父母死于人为的车祸,制造车祸的人就在傅家,二叔三叔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他们狼子野心,谁都想当傅家的当家人,如果我不继续扮演一个残废,可能活不到娶你的时候!” 大家族里的内斗无比惨 烈,为了得到自己该有的钱权,他们可以出卖亲情,甚至背叛亲情出手杀死自己的至亲骨肉! 他是傅家大房唯一的儿子,有权继承傅家,自然挡了二叔三叔的路,不继续装废人,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好!这些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在我一次次想摘你面具确认你是不是傅北骆,你为什么不跟我坦白,还要继续欺骗我!” 前面的纪冉可以选择不管,但后面的纪冉坚决不原谅。 尤其是傅北骆诈死化身成傅贾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天知道那段时间她有多么痛苦,即使天塌了依旧要用自己肩膀苦苦支撑着,因为自己不能倒,倒了一家老小谁来照顾! “冉冉,我那么做只是不想拖累你!” 说到这个,傅北骆满脸严肃。 “之前三叔利用傅佳泽来撞死我,那时候我必须死,不死可能会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