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还把他当小孩子呢! 傅北骆失笑,“四叔,我知道的!” 说着,已经把茶杯倾斜准备喝茶。 任刚妻子站在一边十分紧张看着,双手情不自禁发抖,再也无法维持装出来的镇定自若。 对不起,大少爷! “北骆!” 傅家非眼看茶水快要进傅北骆嘴里,又急急叫了他一声,面色不似之前那么平静。 “四叔,我知道烫,我会小心的!” 傅北骆抬眼,非常无奈。 四叔今天怎么了,喝个茶而已,不需要再三提醒他,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的茶比较温,你喝我的!” 不知怎的,傅家非松开紧握着的佛珠,将自己的茶杯和傅北骆的做了调换,原本略显急切的表情瞬间消失,眼眸深处却莫名多了一丝解脱。 “四爷!” 任刚妻子惊叫出声,双手颤抖得更厉害,惊慌失措的泪很快滑出眼眶。 四爷在墓园里跟她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任夫人的表情很不对劲! 傅北骆很快注意到任刚妻子的不对劲,深邃黑眸蓦地一沉。 四叔之前两次叫住他,现在又和他对调了茶杯,莫非他那杯茶里有问题! 不好,四叔! 傅北骆马上抬眼看向傅家非,可已经 来不及了,傅家非把一杯滚烫的茶水全喝了下去。 “四叔,吐出来!” 傅北骆心急如焚大吼。 “北骆,不要在别人家大呼小叫,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傅家非不悦地呵斥傅北骆一声,然后起身对任刚妻子行了个佛家之礼。 “阿弥陀佛!打扰多时,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不必送,也不必记住我在墓园跟你说的话!” 说完,傅家非先行离开任家。 “四爷!” 任刚妻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眼泪更凶了。 “高离,走!” 傅北骆急着去追傅家非,冷冷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任刚妻子,暂时不跟她计较。 如果任夫人真在他茶水里下东西,四叔喝了出问题,他不会放她! “四叔,你没事吗?” 上了车,傅北骆紧张不已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傅家非。 “我没事,你想多了,北骆!” 傅家非神态举止非常正常,傅北骆没发现他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四叔,你真的没事吗?” 傅北骆非常不放心地再次问。 绝对不是他想多了,刚才任夫人的神情举止大有问题! “没事!” 傅家非刚说完这句,一缕鲜血很快从他的嘴角溢出,然后越来越多。 “四 叔!” 傅北骆连忙用手去擦傅家非嘴角流出的血,双眼赤红地冲正在开车的高离怒吼。 “高离,去附近最近的医院,快!” 四叔这情况很明显是中毒! 任夫人居然在他的茶水里下毒,为什么! “大少爷,您和四爷坐稳了!” 高离从后视镜里看见傅家非在不断吐血,也被吓坏了。 猛踩油门,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飙车来到最近的医院。 “北骆,别去找她麻烦,我是自愿的!” 傅家非用力抓住傅北骆的手腕,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有些话他必须说清楚。 ”等我死了以后……把我和你四婶合葬,她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地下肯定等我等得不耐烦了,呵呵……” “四叔,别说话了!医院已经到了,你不会死的!” 随着傅家非双唇一开一合说话,他嘴里涌出的血更多了。 傅北骆此刻十分恐慌无助害怕,就像小时候被迫失去自己父母的那种无能为力感。 “大少爷,我背四爷进医院,您在车里等着我!” 高离马上下车拉开后车座车门,把傅家非搀扶下车背在自己背上,匆匆对傅北骆交代一句,火速背着人冲进医院。 眼眸赤红地望着自己沾 血四叔鲜血的双手,傅北骆薄唇翕动,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一会儿,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面如金纸。 “四叔,你一定要撑住!” 将头靠在驾驶座椅背上难受地喘息,傅北骆努力睁大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