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利益呢? 答案是没有。 父亲既不是名门之后,不能带来名誉与地位,又不精通任何科技,不能给集团上带来实质上的帮助。他对于沈母来说应该是毫无利益可取的。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和他在一起?那么那么多年,一直迁就着他。 沈渔突然问:“妈妈,你会不会有的时候觉得爸爸很烦很无理取闹?” 沈母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回答:“我为什么要觉得他很烦?你在挑拨离间嘛?” 沈渔直截了当:“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的人却一直要求你这样子那样子,不会觉得很吵闹嘛?” 沈母抬头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笑,说:“你倒是比我还要重利。沈渔,有些东西很难说清楚,等你遇到了就会知道了。” 沈渔皱了皱眉头:“别装深沉,我听不懂。” 沈母坐正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却像是透过她注视着别人:“以前,我也是你这么想自己的,我曾经精确地挑选过每一个适龄的oa,只为他们能给沈家带来最大的利益。” “但是后来,遇见玉辽,我发现我对那些oa的筛选条件都是废话,所有的一切对他都是无效的,他一条都不符合,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让我着迷。” “他的确带来不了什么利益,但却是我的无价珍宝。” 沈渔被母亲的话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你好恶心,妈妈,这些话还是对爸爸说会更好。” 沈母嗤笑一声:“你懂什么?把自己的私生活活得一团糟的alpha怎么会懂?” 哪壶不该提哪壶,沈渔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也是花名在外。” 也就沈渔敢在她面前说这些话。沈母摊了摊手:“花名在外又怎么样?我能把喜欢的oa娶回家长相厮守,你能?” 沈渔道:“你别激将法,对我没用。” 沈母说:“我可没用激将法,我只是说事实。” 沈渔说:“你爱逼婚谁就逼婚谁,我是不会结婚的。” 沈母皱眉:“你真要让人家oa一辈子跟在你身边没名没分?” 沈母显然不知道她和早就萧月霁一刀两断了。也是,昨天两个人还在一张床上,她把萧月霁干得死去活来,怎么也不像关系破碎了。沈渔回答:“他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未来要结婚的,我和他早晚要断。” 其实已经断了。 沈母突然笑出声来:“你怎么就知道人家oa早晚要结婚?现在oa大龄不婚的那么多。”又说,“我看那萧月霁的作风就不像那种按规矩来的人,一个oa在保守年代都能一头扎进只有alpha的领域,这种oa会和普通的oa能一样嘛?” 沈渔语塞,她的确没有问过萧月霁这些问题,只是武断地觉得他应该是想的吧。 沈母继续戳她心窝子:“别到时候,是你求着人家结婚,人家说不想结。” 沈渔摇了摇头,十分肯定:“你放心,不会有这一天的。” 母亲不说还好,一说,沈渔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的确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问萧月霁。比如“怎么就想着干这一行”、“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为什么还喜欢我”、“一直等我累吗”。 她没时间问,也没有想过要问。萧月霁也不会主动和她说,他只会把所有的情绪埋在心里,露出无辜坚强的眼神看着她,柔声对她说:“沈渔,我喜欢你,一直在等你。” 好像在向她宣告自己的等候是多么多么的伟大与无私,不需要任何的回赠。 沈渔讨厌这样子的感觉。似乎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不了解,只需要待在那里成为对方“深情”的承接盒子。她好像知道萧月霁喜欢她,却又不确定他是真的喜欢她,还是爱上了那种所谓深情的感觉。 但是她知道他进退都是自由的,现在说得信誓旦旦,什么“我只喜欢你”,未来是什么样都是不可测的。他要是某一天突然想开了,抽身离开,那她沈渔岂不是个笑话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现在那么烦躁就是因为一直和萧月霁拉扯不清。工作已经很费脑子了,生活上面还要猜oa的细腻想法,她只觉得很累。 沈渔,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了? 沈渔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那一排牙齿印,她想,也许明天它就会无影无踪。她看着床位对面的那束鲜花:“妈妈。”她脸上是难得的认真。 沈渔决然道:“你帮我和萧月霁说一声,无论他要求什么,多少钱我们都会给,我们尽可能多赔偿他。”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我和他之前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