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瞅着这一虎一孩。 她可不敢离太远,眼下盛新华是挺老实,可谁敢保证他一会儿不淘气? 万一他作祸去抓花花的皮毛,把花花抓疼了,咬他一下咋办? 花花就算再怎么温顺,那也是野生的老虎啊,脾气还是有的,这可不敢大意。 张淑珍在屋里看着一虎一孩,盛希平在外屋赶紧把那猞猁和狼都扒了皮。 经过一晚上了,那肉果然都捂了膛,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家里不缺肉吃,索性就把这些肉都剁开,直接拿外面去,喂狗。 “花花,你饿了没有?出来吃肉。”盛希平站在东屋门口,招呼花花。 可花花根本就不理盛希平,依旧躺在炕稍,摇着尾巴尖儿,连动都懒的动。 “这懒猫,一回家你就懒成这样儿了。” 盛希平摇摇头,把肉放到盆里,啥时候花花想吃了再喂吧。 狼皮、猞猁皮都处理好了,暂时送到仓房里阴干。 忙活完这些,盛希平一看时间,不早了,他得去上班。 “妈,那我去上班了啊,外屋有肉,一会儿花花要是饿了,你就拿肉给它吃。” 盛希平站在东屋门口,伸头跟张淑珍说道。 “别让盛新华总搓揉花花,那是老虎,不是咱家养的猫。” 张淑珍朝着盛希平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道。“别吵吵,你儿子睡着了。” “啊?这还没到八点呢,睡觉了?”盛希平惊讶的往炕稍打量两眼。 果然,自家儿子躺在花花身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睡着了。 “他今天咋一点儿也没闹呢?” 小孩子多数都闹觉,尤其是上午,周青岚上班之后,盛新华总要闹一阵子才能睡觉。 所以这会儿盛希平一看儿子安安静静睡着了,真挺惊讶的。 “今早晨估计是让老六他们给吵醒了,起来的早,再加上他稀罕花花,靠着花花就睡着了。” 看见儿子躺在花花身边,酣然入睡的模样,盛希平忍不住就笑了。 “没想到,花花还有哄娃睡觉的作用呢。 花花,辛苦了啊,外屋有肉,饿了一会儿去吃。我上班去了,中午回来看你。” 盛希平朝着花花招招手,穿上大棉袄往外走。 炕上躺着的花花一动不动,只是挣开了眼睛看看盛希平,尾巴梢摇晃了两下。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它能听懂盛希平的话呢。 时间不早,盛希平不能再耽误了,于是穿戴妥当,跟张淑珍说了声儿之后,快步出门,直奔场部。 保卫科白天也没啥大事儿,早晨到场部交接一下,然后几个白班的绕着林场跑两圈巡逻,看看各处有没有异常。 之后就可以回办公室,喝茶吹牛看报纸了。 中午十一点半下班,回家吃饭,下午一点半回来上班,晚上六点下班。 等盛希平下班回家时,外头天色已经很暗了。 刚进了大门,就听见家里欢声笑语的,尤其盛希泰那嗓门儿,搁外面就能听见。 要是平常日子,盛希平下班回家,二郎神等狗子见了他都得哽唧一会儿,非得让盛希平哄它们玩一阵才可以进屋。 可今天,几条狗全都趴在窝里没出来。 盛希平一看就知道,花花这是还没走呢,二郎神它们怕花花,不敢出来嘚瑟了。 其实二郎神它们这反应都算好的了,要是别人家的狗见了老虎,能直接吓拉拉尿了。 狗子们不出来,盛希平也没逗它们,径直推门进屋。 外屋厨房里,张淑珍和周青岚正收拾饭菜呢。 东西屋两口锅都敞开了,热气蒸腾弥漫。 昏黄的灯光映着那些雾气,氤氲出由深及浅的橙色光晕,屋子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有点儿不太真实。 “呦,老大回来了?正好,赶紧洗手吃饭吧。 顺道吆喝一声屋里那几个,那些熊孩子光恋着花花,连饭都不想吃了。” 张淑珍见儿子回来,笑着招呼他去洗手。 盛希平点点头,迈步进了东屋,就见花花蹲坐在炕稍,身后是炕琴。 盛新华一手扶着炕琴,一手扶着花花站在花花身边,盛希泰和陈峰几个,围坐在周围。 眼前这一幕,不知怎么就有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盛希平心里特别后悔,这要是家里有个照相机该多少啊,就把眼前这一幕拍下来,这是多么珍贵的纪念啊。 嗯,看起来还是得多挣钱啊,将来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