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河晚上带着人设下埋伏,果然把那只祸害庄稼的大跑篮子打死了。 而林场这边,那一窝十来只野猪,覆灭了半数,剩下的也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后大地的庄稼暂时算安全了,盛希平等人也能全心全意收拾房子。 没过几天,房顶儿重新苫盖上,房子里外墙也都重新抹了黄泥,屋里盘了炕,搭了灶。 这新盘的炕,需要趁着黄泥还没干就烧火,用热气把炕里的湿气熏走。 而且新炕烧火还挺有讲究的,不能火太急,也不能太慢。 一边烧火,还得有人在炕面子上看着。 哪里裂缝儿了,就用泥沫子沾点儿水,在裂缝上使劲儿压。 这样可以把细小的裂缝糊上,避免以后冒烟。 炕面子干的差不多了,还要用牛皮纸糊上一层,这样上面再铺炕席啥的,能干净些。 上半月看青加收拾房子,下半月开始陆续收地了。 “希平,我怎么没看见孙云鹏他们那帮子人呢?又干啥去了?” 秋收第一天早晨,老胡带着人过来,分派任务,结果没瞧见松江河那伙子知青。 老胡挺纳闷儿的,前几天这些人刚请了假回家,这咋又没影儿了? “叔,他们可能是又进林子打猎去了。” 盛希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果然是没见到松江河那几个男知青。 “自打前几天他们请假回来,就没咋在队里好好干活,总往林子钻。” 前次盛希平带着大家一起围剿野猪很成功,估计是给了孙云鹏和杜家斌很大的信心。 让他们觉得自己枪法无敌,打猎本事颇有长进。 杜家斌嫌弃他原本用的那把老式儿火枪,回松江河的时候,就让爹妈帮忙淘登了一支十六号挂管回来。 这下可好了,几个人从松江河回来,就根本不管集体户这边的事情。 成天扛着枪往林子里跑,就想着遇见个野猪或者黑瞎子啥的,直接干大货。 最好是黑瞎子,那东西不光能吃肉,还能扒熊胆卖钱。 “哎呀,你说说他们,咋就这么能作呢。 才消停了几天啊?这咋又犯老毛病了? 这时候的山里头野兽多,那黑瞎子、野猪啥的都忙着抓膘呢,万一有点儿啥危险,可咋整啊?” 老胡一听,又气又急,这些人,也太不省心了。 “希平啊,他们之前不是挺听你话么?你说说他们。” “叔,这事儿我劝过了,不顶用啊,他们还跟我吵吵了两回呢。 我倒是好心好意,怕他们进林子有啥闪失,人家不领情啊。 反倒还说,我怕他们真打着大家伙,抢了我风头。” 盛希平苦笑着摇摇头,貌似很无奈的说道。 这阵子集体户忙,孙云鹏等人却撇下活不干,成天往林子跑。 盛希平有天说了他们,结果那些人就不乐意了,说的挺难听。 盛希平一气之下,也懒得管了,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去吧。 “叔,他们十来個人,手里还有三棵枪。 就算遇见大跑篮子或者黑瞎子,也能照乎两下子,不会出啥问题的。 至于地里这些活,他们那点儿把式也不咋地,干不干的就那么回事儿吧。 反正人家也不指着农业队这点儿钱过日子。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付过去得了。” 盛希平怕老胡在气出个好歹来,忙劝解开导。 老胡一听,也是不住的叹气。 “但愿他们能顺利点儿,可千万别出啥事儿,真要是出事了,大家伙儿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老胡摇着头走了。 秋天这么忙的时候,地里那么多活要干呢,老胡哪有多余的工夫,去管几个知青啊? 再说了,那几个人也不听管啊,他能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孙云鹏、杜家斌等人,已经扛着枪进了大林子,正满哪找猎物呢。 “鹏哥、斌哥,农业队这时候挺忙,咱不干活跑出来打猎,老胡能不能不乐意啊?” 有人挺担心的问道。 “他爱乐意不乐意的,谁怕啊? 特么农业队哈腰撅腚的干一年,也剩不下几块钱,咱出那个憨力呢。”孙云鹏一脸不屑的说道。 “就是,鹏哥说的对,咱才不出那个憨力呢。 咱就奔着打猎去,打着野猪、狍子啥的,就让车捎下去。 松江河那头都安排好了,只要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