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关键在于杰克逊愿不愿意壁虎断尾。保全大体,这也算是阮软对普森集团的一个考验。 “阮小姐,若是我想二者都保呢?”杰克逊也知道阮软的言外之意,只是他不想放弃沈安宇这颗棋子,尽管会给公司带来一些麻烦的事情。 “杰克逊先生,在华夏有句古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的时候,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若不然,你只会被拖下水,万劫不复。”阮软把最后四个字咬的极为清晰,一个接一个的打在了杰克逊的脑海里,杰克逊陷入了沉默。 见杰克逊犹豫了,阮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杰克逊先生,我想,相对于公司来讲,沈先生似乎没有那么重要吧,据我所知,沈先生在贵公司任职期间,却是做出了不小的成绩,但是我相信这段时间杰克逊先生也看见了我的能力,您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谁对普森集团带来的利益最大?” 阮软循循善诱,杰克逊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良久之后,阮软以为杰克逊不会再说话了,“那既然杰克逊先生还需要再思考一下,那我就先挂断电话了,毕竟夜深了,我也需要休息,还希望杰克逊先生可以谅解。”说罢,阮软就欲挂断电话。 她现在丝毫不畏惧普森集团会对她做什么,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没有明说,但是心里都有考量,就看利益诱惑大不大了。 “阮小姐,请等一下。”杰克逊还是开口了,阮软动作一顿,挑了挑眉。 “阮小姐,此时还需要我们再商讨一下,有结果之后我会立马联系阮小姐,还希望阮小姐能够保持电话畅通,虽然有时差,但是我也希望阮小姐能够配合一下,协助普森渡过难关。”杰克逊的生意十分低沉,不见之前的咄咄逼人和意气风发,而是透露出说不出的疲惫,可见这短短一上午的舆论,给普森集团带了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是自然,我若是能帮得上忙的话,必然义不容辞。”阮软客套了一番,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刚刚积累出来的睡意已经消散了不少,阮软索性又看起了股市,看见普森那不断下跌的股市,阮软只觉得痛快不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的事情也不过是给普森一个教训罢了。 阮软美滋滋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阮软正在睡梦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的睡眠很浅,稍有些声音就能让阮软从睡梦中惊醒。 她烦躁的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杰克逊的电话,她强行压制住心里的火气,在电话即将结束的前一秒,点开了绿色的按键。 “阮小姐,晚上好。”杰克逊的声音比前天夜里,更是疲惫不已,这次都懒得掩饰。 “杰克逊先生,早上好,请问,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任谁大早上被吵醒,心情都会不好,所以她的语气算不上很客气。 杰克逊也没在意阮软的无礼,若是阮软能够解决这个事情,他甚至都不会介意阮软痛骂他一顿。 “阮小姐,我跟董事们商量了一番,还是觉得你的提议更好一些,所以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吗?”杰克逊简洁明了的说明了来意。 仅仅一天的时间,普森集团就蒸发了好几个亿,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普森集团就会大缩水。 “哦?我就知道杰克逊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吝啬,稍后我会传给你一份关于沈安宇渎职的证据,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看杰克逊先生如何做了。”阮软的起床气也被冲淡了几分,对杰克逊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听见阮软的话,杰克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阮软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的洗漱穿戴完毕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去了书房。 杰克逊坐在电脑面前,内心焦急不已,但是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阮软打电话催促一番的时候,电脑邮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提示音。 杰克逊顾不得其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邮件,看见里面的内容,他嘴里不禁小声念叨:“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等阮软来到公司的时候,沈安宇已经在办公室里了,她一路走来,一直在听公司里的员工议论网上的事情,提起沈安宇的时候,语气更是十分不屑。 “我就知道,那位那样的,身后的公司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一个公司里出不来两种人,现在看着他们的样子,真是十分解气。” “是啊,早就受够沈某对我们的压迫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对我们召之即挥之即去的,我们是来上班的,又不是来当奴才的,当初阮总在的时候,我们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就是就是……哎,小声点,阮总过来了,这些事情让她听见了可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