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沈子昂在脑海里又算了一遍日子,“今日该是最快的极限了,但那小子向来天赋不错,早些‘破壳’也未可知。” “他知道你昨日成亲的消息吗?照理来说,羽渡花泛红的时候,他便会封闭五感,屏蔽掉外界发生的一切。” 念汐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我也说不准,待会儿我找个借口去看他一趟,之后再给你消息,总之,你莫要太担心,相信他。”沈子昂看着念汐眼角眉梢止不住的忧色,镇定道。 “哦对了,不是说你那个什么驸马受伤了要我看看?” “哦,对。”念汐这才想起云鹤来,“我扎的,死不了,你顾着之淮那边吧,云鹤那边我去就行。” “行。”沈子昂也不拖泥带水,拎起药箱便要离开。 “等等!你这儿有没有治疗刀伤的药?” “那是自然。”沈子昂放下药箱,自以为帅气地打了一个响指,药箱随之层层叠叠自动打开,跟孔雀开屏似的,露出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来。 沈子昂从里面挑出一瓶来:“呐,这个见效快,不留疤。” “不要,有没有撒上去火辣辣疼的那种,跟火燎似的那种。” 沈子昂闻言促狭地看了念汐一眼,心领神会,重现拿出一瓶来:“这个,这个要叫谋杀亲夫必备神药,包你满意。” 念汐打开盖子闻了一闻,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沈子昂率先打开房门,抬脚便走了出去,路过通往偏殿的岔路口,他装模作样地左右晃了晃,然后遗憾地说:“哎呀,驸马怎的不给我开门?恰好本国师事务繁忙,告辞!” 说罢,他一溜烟儿地走了,生怕一个犹豫就让凝珍反应过来了。 傻眼的凝珍眼睁睁看着沈子昂走远,原本跟在沈子昂身后走出清泉殿的念汐倒是停在了她身边,也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唉,驸马怎么能这样呢!国师巴巴地进宫一趟也不容易啊!算了,还是我去看看吧。” 云鹤是难得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肩头手臂肌肉结实,在日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若是寻常姑娘见了,定然会感慨一句,这身材也太哇塞了吧! 譬如此刻房内站成一排整整齐齐的侍女们。 念汐为了防止云鹤再发癫,特地将偏殿的大门敞开着,门外守着高德狄屠,门里还安排了六个侍女站着。 但是念汐实在不是寻常姑娘。 她先是面无表情地扒开云鹤的衣服,再拿干净的布擦拭干净伤口。 云鹤眼神紧紧黏在念汐的身上,念汐深觉不自在,手下稍稍一用力,便惹得云鹤倒吸了一口凉气。 “轻点好不好?”云鹤语气亲昵温柔,原本风清气正的氛围一下子被他带的暧昧起来。 念汐没搭理,继续擦拭他伤口边上的血污,擦完把毛巾往盆中一丢,从袖子里掏出刚刚问沈子昂要的金创药来。 “去榻上躺着。”念汐指示道。 这金创药是粉末状的,她可不想倒一半洒一半。 云鹤将外衣全脱了,乖乖地躺了下来。 念汐刚在床边坐下,他便歪头瞧着她笑:“汐汐,能得你这么细心地照顾,我觉得很幸福。” “是吗?”念汐差点笑出声,强忍住心花不怒放出来,脸上换出一副愧疚的神色来,“这要撒上去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然后她的手便毫不犹豫地倒了。 这一刻,念汐的心情是无比畅快的,她为的就是这一刻! 然而下一刻,云鹤原本含情脉脉的大眼里便蓄上了一包泪。 “只要是汐汐倒的,我都不会觉得疼。”他柔声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红彤彤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来。 …… 念汐又愧疚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克念汐,把她克的死死的。 于是她包扎的手便轻了些,纱布要从云鹤的左肩绕到右腰,他这么躺着,念汐便要俯身将他微微扶起然后再一通操作。 她想了想,觉得靠的太近了,她拒绝。 于是她将一块干净的纱布盖在在云鹤的伤口,不让药粉撒落。 “你自己按紧喽,然后起来。” 云鹤乖乖照做,但是由于左手按着右边的伤口,右手撑着床板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了伤口,云鹤手一松便又倒了下去。 念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云鹤的腰把他拉了起来。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念汐的手还留在云鹤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