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谓调换了药,还是用了骆安城给陶昭南的金疮药。 “你是跟谁学的阳奉阴违。”骆禅檀压低了声线,声音中很明显地展露出了不悦。 池谓不敢回话,只默默地替他敷好金疮药,取来绢帛替他包扎。 做完这些,池谓才双膝跪地:“只要是为了尊使大人,属下受任何责罚都不为过。” 骆禅檀盯着池谓垂下的头顶,静默了几秒才缓缓道。 “今夜多事,不宜再生事端。” “待事过之后,再罚。” 翌日,陶昭南听说东宫内闯进了刺客,企图刺杀太子。 而刺客在东宫负伤,因此,宫中侍卫正四处搜寻受伤之人。 她不禁怀疑,是否是昨夜骆禅檀出入东宫暴露了踪迹。 可骆禅檀武功了得,又没有理由刺杀太子。 陶昭南只觉得是自己多心,便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东宫之内,太子心烦气躁,只要昨日的“刺客”没有抓到,他串通岑周之事就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太子妃也听闻太子险些遇害,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太子寝宫。 到了太子寝宫,又听宫人说太子在书房,太子妃就又转道去了书房。 “殿下。”太子妃进殿屈膝给太子问安。 骆安城轻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出声让她起身。 太子妃缓步走到他身边,着急关切地问:“臣妾一早起来,就听说东宫在捉拿刺客。” “臣妾担忧得不行,殿下可一切安好。” 骆安城此刻正心乱,又听太子妃提及此事,口吻不善地应了声无事。 太子妃好似并未注意太子对她的态度,反倒是松了口气,喃喃地说了句那就好。 骆安城侧目扫了安心的太子妃一眼,她头上的步摇流速散乱,鬓边微微出了细汗,发丝熨帖在鬓角。 天气还冷,她从昭陵殿过来竟还出了汗。 一想到太子妃是挂心他的安慰匆忙赶来,太子这才稍缓了脸色。 他掏出手帕为太子妃拭汗:“让太子妃担忧了。” 太子妃抬手接过太子手上的手帕,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浅笑着摇头。 “夫妻本是一体,臣妾当然时刻挂心殿下。” 太子妃倏地想起什么,抬眼去看骆安城。 “殿下,大皇子年后就要成婚。臣妾备了份礼物,不知合不合适,还得请殿下定夺。” 骆安城微微蹙眉,嗯了一声,问:“备了什么礼。” “除了寻常的白瓷茶盏和布锻,臣妾为大皇子妃备了一对镶翡翠金镯,为大皇子备了一条黄杨木的牛皮马鞭。” 太子点了点头,称赞她道:“太子妃办事一向细心妥帖,孤觉得没什么问题。” “既然殿下觉得没有问题,那臣妾就按这份礼单去送礼了。” “好。” 太子妃与太子说了几句话,便有侍卫前来禀告,太子妃立刻有眼力见地告退。 走出书房,太子妃对身边的彩芸吩咐。 “太子心情不佳,傍晚,你去寻了陶姑娘,让她备些点心来书房。” 彩芸直愣愣地问:“太子妃,既然良娣已经没了威胁。太子妃接下来不应该处置陶姑娘了吗,为何还让她来见太子殿下呢。” 祝娥勾唇笑了笑,随即转了话题。 “说来,良娣毕竟也同本宫一起服侍殿下数年。她如今被禁足清丽殿,合情合理我也该去瞧瞧她。” “太子妃。”清丽殿外有侍卫驻守。 “殿下命令禁足良娣,没说不许人探望。本宫进去看看她,没关系吧。” 侍卫连忙殷勤回答:“不妨事不妨事。” 侍卫替太子妃打开清丽殿上锁的大门,太子妃就带了彩芸一个人进去。 遣散了大部分宫人的清丽殿显得格外清冷空旷,屋内虽烧着炭火,也让人觉得身上凉。 “你来做什么。” 太子妃注意到了良娣抬眼看向门边时眼睛里闪过的一瞬光亮。 看见来人是自己,眼里的光彩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来看看妹妹。”太子妃自顾自地在椅凳上坐下。 她四处张望着屋内,陈设不变,一切如旧。 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良娣冷哼了一声:“你有这么好心。” “怕不是来落井下石,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