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中。 “陶姑娘人呢。”骆安城问太子妃。 “她手受了伤,臣妾让彩芸带她先去处理伤处了。” “受了伤?”骆安城语调疑惑,“怎么会受伤。” 祝娥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良娣身上,犹豫着没有立即开口。 可骆安城已经从她的眼神反应中看出端倪,转头对着良娣质问。 “你在东宫内动用私刑了。”太子不怒而威。 良娣立刻在太子面前跪下,怯生生地回答道。 “陶姑娘偷偷闯入殿下的宫殿,臣妾才抓了她。”良娣委屈地低下头,“臣妾先是问了陶姑娘为何行事鬼祟,可陶姑娘死活不肯说。” “臣妾这才对她动了刑。”良娣抬头,一脸冤枉,“宫人皆可作证,请太子殿下明鉴。” 听到良娣说陶昭南偷偷进了他的寝宫,太子的神色松动些许。 太子妃见状,见缝插针地出声道:“殿下,此事也有臣妾的罪过。” 太子和良娣都一头雾水,看向太子妃。 骆安城问道:“太子妃何出此言。” 太子妃解释说:“其实,陶姑娘是听了臣妾的吩咐才悄悄趁着无人去殿下的寝殿的。” “前段时候,太子殿下说珍宝宫做的里衣绣样华美,但穿着不舒服。” “臣妾就想着,亲手给太子裁件里衣做礼物。” 太子妃垂下眼眸,语气也跟着放轻:“臣妾让洒扫屋子的宫女将里衣放在了殿下屋内的桌上,可臣妾忽地想起绣祥云时还留了根针在上头没取下来。” “臣妾担忧那根针会伤了殿下,又不好让人去取回。” “殿下与陶姑娘亲近,所以臣妾特寻了陶姑娘,让她将里衣上的针给取了下来。” 太子注视祝娥的眼神柔和,语气温柔地说:“太子妃有心,如何算得上是过错。” “可臣妾害得陶姑娘被良娣妹妹怀疑行偷盗之事,又受了伤。”太子妃愧疚得哽咽,泫然欲泣。 良娣立刻质疑问道:“这并非大事,为何陶姑娘却对真相只字不语。” “太子妃莫不是在为陶姑娘开脱。” 面对良娣的质问,太子妃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臣妾病弱,就连陶姑娘初入东宫时,都是彩芸领着她去见的妹妹。”太子妃反问良娣,“我与陶姑娘不算熟识,无缘无故,我为何要偏袒她呢。” “至于陶姑娘为何不肯说出真相,大概是因为我嘱托过她,不要将此事告知旁人。” 太子妃含情脉脉地望着太子:“臣妾本是想让殿下高兴,却不成想,闹出这桩子麻烦事。” “说起来,到底还是臣妾的罪过。” 太子对太子妃心软,但心中还是存了几分疑虑。 梅林巧遇陶昭南后,他虽直接吩咐了人告知太子妃将人带入东宫,背后还是派人去查了陶昭南的来历。 她是骆禅檀带入京城的,后又经豫贵嫔之手举荐入百蕴阁。虽然查不出什么特别,但和骆禅檀有所关联,就足以令他警惕。 他将人留在身侧,虽有私心,也是想看看骆禅檀想利用这么个女人做些什么。 再说,良娣也不是鲁莽行事之人,此事总让他觉得有蹊跷。 太子妃像是看穿了太子心中的存疑,抿了抿唇语气有些别扭地说。 “太子若是不信臣妾,可以将陶姑娘唤来对峙,也可以让人到寝殿去查看是否桌上放着装着里衣的锦盒。” “孤没有不信太子妃的意思。” 祝娥了解太子,他生性多疑,若不是将证据明摆在他面前,他自然不会完全相信。 她吩咐身边宫女,去隔壁将陶姑娘带来。 又对太子身边的随侍道:“有劳花侍卫去太子的寝殿确认一番。” 太子妃不给自己留有余地,太子拉着她的手,放轻了语气哄她。 “孤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关东宫的安全,孤不能不小心。” “臣妾知道。” 祝娥的语气中好似还藏了些火气,太子鲜少见太子妃这般较真生气。 太子妃生着气,冬日里又天冷,她的双颊和鼻尖,不知是因为生闷气还是因为天凉,透出蜜桃般的粉色,看着比平日里更鲜活生动。 而良娣目睹太子瞧太子妃的眼神变了,心脏重重得往下坠。 她还跪在地上,可神思恍惚,连膝盖的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陶昭南跟着宫女缓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