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王府搅得鸡飞狗跳,非要央着我同意要你与她同去吴山,实在委屈你了。” “这伤药乃宫中御赐,对刀剑伤有奇效,你先拿去用着。” “王爷,这点小伤,用这么好的药,浪费了,您留着吧。”江墨推辞道。 宫中御赐的伤药,用材上等,极为珍贵,送到这边疆,一年也不过十瓶,萧阔自己都舍不得用。 “休要推迟,吴山路途遥远,不必王府中养伤安逸,若有个差池,伤了根本,日后如何保护娇娇。”萧阔严肃道。 说起保护娇娇,江墨的眸色暗了暗,心中愧意丛生。前世,他便没有保护好娇娇。 有幸重来一次,他万不能再让娇娇有闪失,做到这一步的前提,便是要保护好自己。 江墨便也不在推辞,接下药瓶:“多谢王爷厚爱。” 见江墨收下,萧阔的心中才宽慰了些。毕竟他身上这伤,是因女儿而起,如今,因为女儿任性,还要带伤长途跋涉,面对江墨,萧阔心里多的是心疼和愧疚:“墨儿,娇娇被我娇宗安了,委屈你啦!” “无碍,打打闹闹正常。”江墨语气平淡道。 “这也叫打打闹闹正常?”萧阔指着他的伤口道。再偏一点,便伤及心脉了。 “嗯。” 你就宠她吧! 萧阔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却高兴。 另一边,萧时慢心情好极了,毕竟不花什么力气,就让萧阔同意了她与江墨同行吴山。 粗粗用过些点心,便风风火火地同小六一起收拾起行装来,光是萧时慢的衣物用品,就整整装了四个箱笼。 “郡主,墨公子的行李是否也一并收拾?”小六正埋着头收拾,想起江墨,抬头问道。 “不必管。”萧时慢只收了几件她最喜欢的衣裳首饰,便累了,此刻正倚靠在美人榻上,翻开地志书,听小六问起江墨,想也不想就回了。 * 翌日,萧时慢起了个大早,梳妆洗漱过后,便风风火火去了江墨的院子。 当然,她不是去找江墨的,而是去找李春。 到了江墨的住处,两人正在院中静坐吐纳,萧时慢进入院中了也纹丝未动。 前世江墨也有晨起静坐吐纳的习惯,萧时慢过来找他,有时会学着他陪他静坐,有时会耐不住性子,捉弄他,让他静坐不成,和她一起比试玩闹。 如今,萧时慢却对江墨视而不见,走到李春跟前蹲下,轻声道:“师父,跟我来,急事。” 李春眼眸微微睁开,瞟了江墨一眼。 萧时慢以为李春在担心江墨责怪,又轻声道:“师父无须担心,在这北疆城,除了我爹,没人能越过我去。” 而李春则瞧见江墨微不可察地朝他点头,方才起身跟着萧时慢出去。 出了院子,萧时慢又带李春往外走了一段,远远朝往江墨院内瞧了瞧,见他还在静坐不动,才对李春道:“师父,我今日便要出发去吴山,此行许久才归,你有没有什么毒药,能够见血封喉、一招毙命的,我带在路上研究研究。” 李春一怔:“你对医药一窍不通,要这么烈性的毒药作甚?你可别什么都没研究出来,便把自己毒死了。” “要不你再给我一本医术,我对照着学,俗话说得好,千学不如一看,千看不如一练。” “有道理。”李春略一思索,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萧时慢:“这个你拿去,你可要仔细了,手上若有伤口万不可触碰,一旦入体便会中毒,届时四肢麻痹、七窍流血、陷入昏迷,麻烦得很。”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萧时慢一把夺过李春手中的毒药,收入袖袋中:“师父,我晓得了,你放心吧,待我回来时,必定分析出这□□,研制出解药。” “对了,我不在府中这段时间,你可到府中的藏书阁解闷,我父亲虽不爱看书,但我母亲喜欢,他便为她收尽天下藏书,里面应有尽有。”萧时慢说道。 前世,李春与萧时慢相遇时,已经时日无多,最后那短短半年,因萧时慢无心学医,于是李春大半的时间,便是在藏书阁中度过。 末了,还对藏书阁相见恨晚,称若能早日看到这些藏书,他的医学造诣不会止步于此。 “不用了。”李春淡淡说道:“你父亲放心不下江墨的伤,让我与你们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