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奴役老夫?”见到令牌的一瞬,银发老者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打算,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不同意?”摸索着手中的令牌,墨居仁似笑非笑道,
“失去自由固然不好,但若是失去性命,那就什么都没了。”
“老夫早就寿元无多,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你若是喜欢,这条老命尽管拿去,但想要我做你的傀儡,白日做梦。”银发老者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有骨气,墨某平生也最敬佩有气节之人。”墨居仁点点头,神色中却没有半点着急,继续平淡的说道,
“说实话,原本也不至于如此的,否则之前墨某也没必要选择遁走。可你偏偏死追不放,没办法,我也只能暴露底牌动手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既然已经暴露,并且结下死仇,那自然不能善罢甘休。杀你只是第一步,未免日后贵族对我,以及我的亲友报复,就只能先一步剪除后患。”
“你……你要做什么?”隐隐猜到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银发老者再次面色狂变。
“做什么?”墨居仁冷冷一笑,如同恶魔一般淡漠道,
“当然是继续杀下去,也不用太多,只要将贵族另外三大仙师逐一灭杀,之后将消息通知给慕兰人,我想他们会很高兴的,终于可以重返草原……”
“不要说了!”银发老者暴喝一声,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之人,有种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冲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此人儒雅随和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阴毒的一面,用整个族群的安危逼迫他就范。
他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大言不惭,而是真的具备那样的实力,仅仅一招便将自己彻底制服,又怎么可能做不到?
四大仙师是突兀的脊梁,一旦殒落,慕兰人必将重返草原,以双方数万年的血仇,必然会展开疯狂的报复,届时整个族群都有覆灭之危。
他的确不畏惧死亡,但若是他的死会连累整个族群覆灭,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一面是自己的自由,另一面是族群的命运,对方逼着他不得不做出选择,可他又哪里有选择的机会?相比于族群的命运,个人的生死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银发老者双目已然赤红,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但却有条件。”
“但说无妨。”墨居仁早就预料到了结果,对方必然会屈服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恶毒,任何对敌人的仁慈,都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我可以成为你的奴仆,从此任你差遣,但只限于我族之外。至于本族的一切事情,你都不可以插手,也不能命令我出手。
另外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必须保密,绝对不能透露给第三……不对,第四个人,这些你必须以道心发誓……”银发老者忽然想起在场还有一人,眉头不禁皱了皱。
“没问题,我可以保证绝不会透露给在场之外的任何人。不过若是我自己,或者与我相关之人与贵族发生了冲突,我不能袖手旁观。当然我会与你商议,尽可能找出双方都满意的解决之法。”墨居仁目光微闪,随即回道。
此话一出,银发老者顿时沉默不语,一番思索过后终于点点头:
“可以,但你也要答应,真遇到那样的情况,你只有建议权,必须由我亲自出面处理。”
“这自然也没问题。”墨居仁点头同意,也没有迟疑,当即便以道心发出了誓言,紧接着便转头看向远处,向着魏雨柔招了招手。
此时的魏雨柔依旧处在发愣之中,实在是方才那一战太过出乎她的意料。
墨居仁实力强大她自然清楚,无论是昔日与慕兰人的大战,还是之后坠魔谷中与魏无涯共抗古魔,都足以证明其赫赫战绩。
但像今天这样仅仅一个照面便将一名突兀族大仙师拿下的情况,实在是太过颠覆她的认知了,怎么可能做得到?
天南任何一个元婴后期强者,甚至是两个,三个联手围攻都不可能。
由此可见,墨居仁一直都在隐藏实力,或者说是隐藏他最强的杀手锏。她可是看的清楚,方才对方打出的那道虚幻符影,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两人的谈判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更是佩服,没有到墨居仁竟会想出这种应对之法,真要控制了一名大仙师,那之前担心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日后也可随意进出草原。
极速飞至近前,她也没有迟疑,当即同样发了誓。
如此,墨居仁方才再次看向银发老者,等待着对方履行承诺。
“动手吧……”此刻的银发老者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叹了口气。不过眼下的他丹田被封禁,法力和元婴都不受控制,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墨居仁笑了笑,随机抬手一招,竟直接将对方的元婴强行摄出了丹田。
那是一枚寸许大小,通体金色的小巧元婴,身体便面却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使得其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我需要你三成的元婴本源。”墨居仁也不迟疑,当即说道。
“三成!”银发老者脸色再变,这么多的本源被对方掌控,日后几乎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一番纠结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