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 苏念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喘,他哪里是生病,就他这肺活量,谁生病了也不可能是他生病。 徐清昱把她乱掉的头发别到耳后,俯身亲了亲她泛着樱花粉的耳垂,哑声道,“徐太太,退烧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也可以当医生。”他将她的耳垂含到嘴里,再添一句,“我的专属医生。” 苏念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轻柔的啃噬,她拥着他腰的手收紧,嗓子里控制不住地飘出了嘤咛,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徐清昱将她所有的反应都收在眼里,漆黑的眸光变得沉而深,他双手托起她,将她从洗手台上抱离。 苏念因为身体的骤然腾空,惊呼一声,双手搂他搂得更紧,“你要干嘛?” 他回她,“治病。” 苏念拿额头撞向他的额头,轻轻的一下,脸红得像要滴血,谁要给他治病。 但她现在就跟送入虎口的羔羊一样,一切都由不得她,衣服散落一地,浴室里蒸腾起水汽,热得灼人,磨砂玻璃上弥漫着雾,水流一道道滑落下来,滚到紧紧抓着玻璃的手上,与附着在莹白指尖的汗混在一起,又跌落到地上。 苏念再抓不住湿滑的玻璃,额头抵着玻璃就要栽下去,又被他一把捞起。 他呼着滚烫的气息贴着她的耳朵,哑声问,“想不想我?” 苏念哽咽一声,啜泣着回,“想的。” 他还不放过她,“有多想?” 苏念的眼泪沾到被水打湿的黑羽长睫上,几乎说一个字就要深喘一口气,“我都过来了,你说有多想。” 她的喘息落地,迎接她的是更猛烈的疾风骤雨,苏念觉得她要死了,是真的。 徐清昱幽深的眸子看向墙上两个人模糊重叠的剪影,不管她的话里有多少作假的成分,她先飞过来了,她眼里的担心也是真的,所以,无论她以后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一次,就一次。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连窗外的月亮和星星都隐去了踪迹,苏念倚在他的腿上,在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中昏昏欲睡,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等她有了意识,他正在帮她吹头发。 苏念在他腿上翻了一个身,伸出酸软的胳膊,徐清昱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 ,俯身过来就她的手,她的掌心贴到他的额头上。 徐清昱问,“烧退了?” 苏念摸完他又摸回自己的额头,他还真的没原来那么烫了。 徐清昱唇角勾出一抹笑,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低哑似调情,“苏医生,你很厉害。” 苏念烧到脸上都着了火,她揪起他的耳朵,想要用力,最终只是轻轻地抻了抻,小声咕哝一句,“你不要说了。” 人真的可以做到床上床下两个样子,他床下有多冷,在床上就有多热,连话都多了起来。 她的指尖轻轻描摹上他浓黑的眉毛,一遍又一遍,“徐清昱,我好像……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你。” 徐清昱抚着她头发的手顿住,他看回她的眼睛,直至她的眼底。 苏念扬起脸,亲了亲他的唇角,“所以,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会担心。” 四目相对,连寂寞的空气好似都生了粘稠的情。 夜有多长,吻就有多深,喘息就有多沉。 苏念一度以为自己不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见到。 周以臣小跑着追上前面的人,贱兮兮地笑一声,“我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嫂子,她不会待在酒店一直都没出门吧?” 徐清昱看他一眼,“你想见她?” 周以臣肩膀一凛,感知到危险,话也改口得快,“不是,我这不是怕嫂子自己一个人在酒店里待得无聊嘛,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城,您老人家不得留出一天半天的时间来陪她好好转转。” 徐清昱回,“你有这个闲心,不如操心操心你的策划案。” 周以臣大手一挥,“那个策划案简单,我半个小时就能搞定。我就是觉得嫂子好厉害,她一来,你不发烧了,感冒也好了,胃里是不是也不难受了?这嫂子比医生还管用,等下次你生病,也不用去医院,就被嫂子推到墙上那么壁咚一次,肯定就什么都好了。” 徐清昱想起了什么,脚踢上他的屁股,厉声道,“滚蛋。” 周以臣麻利地滚了,要搁平常打死他,他也不敢这么调侃他老大,但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天徐老大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但心情很好,要问他是从哪儿看出来的,他还真说不出,就是一种直觉,他作为男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