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者赐不能辞,再说你今天帮了老姑母的忙,合该谢你,你就收着吧!”“先让瑞临替你保管着。” 瑞临点了点,示意苏小桃不要再推辞了。苏小桃便说道:“那谢谢您了。” 这里的事情大抵完了,瑞临情绪不对,苏小桃心里着急,想要单独和瑞临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宜平公主和他们一同告辞了长公主,派人将他二人以及两个婢女送回了客栈。 长公主说是拣了几样东西,结果满满一马车。 回去的路上,瑞临握着她的手却一言不发,仿佛一直回忆着什么。一个大男人哭过,那一定是非常难过的事,苏小桃反握住他的手,轻轻地问他到底怎么了?瑞临只摇了摇头。 回到客栈,瑞临调整下情绪,从胸前拿出一个小册子说道:“母后临去世前托姑母照顾我,并且留下一笔财物,让她适当的时候交给我,你看看吧!” 苏小桃接过来大致翻了一下,田产店铺、字画等等,还有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等等。瑞临继续说道:“我给你准备的聘礼太寒酸了,又给不了你尊贵的大礼,你从里边多挑一些喜欢的作为聘礼。剩下也交给你,等我们办完婚仪后过日子用。” 他说完就垂下头,有点哽咽的说道:“我居然没能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她都是因为我,急火攻心、病情加重才去了,都怪我。”苏小桃这才明白了瑞临为什么难过。原来,她的母亲去世与他有关系。临了也放心不下他,替他筹划将来的事情。 唉!天下的母亲啊,甭管贫贱富贵,毫无保留疼爱孩子的心却是一样的。 她将册子放在桌上,坐在他的身边,搂住了肩膀,此时她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只希望以后的余生好好的陪伴他、爱他,给他温暖和幸福,让他所有的创伤慢慢愈合。 过了许久,苏小桃看瑞临平静下来了,说道:“关于聘礼,就照普通人家的水平准备就行了,毕竟我们算是平常人家,没必要搞的过于奢华,‘花要半开,酒要半醉’,你的身份太高调容易惹麻烦,再者给两个孩子不得留着?还有吓着我爷爷和奶奶就不好了,我从来没讲过你原来的身份。” 瑞临有些感动,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呀,就是个傻子,那么懂事干嘛?给你的聘礼就是你私人的,以后我都没资格用,明白不?给两个孩子留一点,剩下你全权处理,你值得最好的。” 苏小桃又不缺银子,只是需要他满满的一份心意。听他这么说,也知足了。 两人又合计了一下聘礼,苏小桃略加了几样,把自己的红宝凤冠写了进去。这凤冠价值太高,给奶奶不好交代。 册子里有一处占地十亩的花园宅院,苏小桃心想也许他愿意离他原来生活的地方近一点。瑞临摇了摇头,嘲讽的说道:“老头巴不得我走的越远越好呢!”苏小桃也想,自家的苏园住着多惬意,干嘛来这里找虐? 当晚两人相拥而眠,瑞临还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中,一直给她讲母亲疼爱他的点点滴滴,苏小桃用心的听着,偶尔开解几句。瑞临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母亲远去了,不可能再回来照顾自己。幸好,这个人回来了,他可以踏实安心地停泊在这个港湾。 第二日,苏小桃早早踏上了去皋木县的路程。那两个宜平公主给的婢女执意要跟着,苏小桃嫌累赘,但又不能把两个姑娘家撂在这里,只好带上。所幸那二人平时做惯事了,本分又不娇气,反而对她照顾有加,苏小桃算是有了伴。 皋木县的挖坑大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据秦知县讲大约在明年四月份可全面竣工。苏小桃把工坊各项事宜安排了一下,留了一库房的棉花,带走了二千顶帐篷和五千床棉被。后到应天府将这些物资和粮食等一起交到了户部。 她赶回到苏州后,马上和林奶奶准备下聘的事宜。将将安排妥当,瑞临带着长公主、媒婆等已到了苏州。长公主应瑞临的请求,只以普通姑母的身份出现。苏小桃这边也说老太太原是个农妇,与林奶奶差不多,只不过后来富贵了,气派有点大。不用太卑微,也不用刻意讨好,正常的礼数就可以了。 本来就是当事人双方自己做主,你情我愿的,下聘的过程非常顺利,聘金苏小桃只用了五千两,剩下的被她收藏起来了。奶奶倒是满心的欢喜,所有聘礼比小莲的只多不少,没想到这人职位不高,家底还挺殷实,那个镶宝的凤冠得值个万两银子吧! 两方约定了开春后三月十二迎娶新娘。 瑞临本来舍不得走,想和苏小桃多处几天,但是军营里有公务,他不得不和长公主一起回应天,只留了两个属下帮忙。 苏小桃紧锣密鼓地操持着结婚前的繁琐事宜,她想要一个完美的婚礼。 苏园最大的的屋子云舒堂原空着,没有摆放家私,苏小桃想用它做新房,她拿着瑞临的银子,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