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帝从千禧宫出来后,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 太子这小子,搞出来的花样还真多。 不过,的确蛮有情趣的。 当他慢悠悠的来到御书房,曹恒立即焦急的跑上前,大声控诉。 “陛下啊,哪有一国储君整日混迹于酒楼,行商贾之事的。” “这传出去,我大魏颜面都要被太子丢尽了……” 剩下那些朝臣也纷纷附和,表现的义愤填膺,大义凛然。 魏武帝不耐烦道:“太子不是说了,那家酒楼是李先生开的……” 曹恒根本不相信,骤然拔高声音,情绪很激动。 “陛下,那家酒楼肯定有太子股份,若是不信,将他喊来一问便知。” “那太子这是在与民争利,这是储君该干的事情吗?!” “请陛下三思,决不能将大魏江山交到一满身铜臭的商人手中!” 魏武帝的眼神骤然阴沉下来,如今这太白楼,也有他的股份,这老东西间接骂了他。 但他没有动怒,反而深深的看了眼曹恒,意味深长。 “高进,去喊太子过来。” 有些话,他不能骂,但太子可以。 曹恒见状还沾沾自喜,以为陛下真的生气,要去惩罚楚白了。 不多时。 高公公来到东宫,将事情全部说于太子听,又善意提醒。 “太子,待会你只要咬死太白楼没股份,曹祭酒他们拿你也没办法。” 楚白撇了撇嘴,直接掏出一大把百两银票,往高公公手里塞。 “高公公,这点小钱你拿着花。” 高公公扫了眼,大吃一惊,这怕是有个七八百两,连忙推辞。 “太子,使不得,老奴可不能收你的钱……” 不过,楚白态度表现的很和善。 “哎呀,高公公,这没几个钱,你拿着拿着随便用。” “说起来,本宫还是高公公从小看着长大的。” “母后在世时,也对本宫说过高公公是自己人,可以亲近。” “这钱要是不拿着,那高公公这是看不起本宫和母后吗?” 高公公眼神微怔。 他恍惚间看到有个极温柔的女人,也曾将他当做自己人很好的对待。 “皇后娘娘啊,那可是老奴见过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可惜就是命薄,没能享福……” 他说着心里十分的堵,但也顺势将这些银票收下了,再看向太子却多了几分亲近。 “太子,陛下其实并不反感你做生意,毕竟你也是在为国赚钱。” “但陛下坐 在那个位置,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 “不过,太子你可以。” 楚白顿时明白了。 老爷子是想让自己去走个过场,顺便骂他们几句,这事他拿手。 好在这波他机灵,提前交好高公公,皇宫里以后通风报信的又要多一个了。 “高公公,你的恩情,本宫都记在心上。” 随后,楚白悠闲的走进御书房。 他斜着眼看了看皇帝老爷子,语气大.大咧咧。 “父皇,找儿臣啥事啊?” 魏武帝立即佯装发怒。 “曹大人说太白楼有你的股份,说你与民争利,你身为太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曹恒眼神怨毒的看过去。 这废物让他儿子从太白楼爬出去,这是奇耻大辱。 “太子,长安百姓赚个钱不容易,你还偏偏开酒楼、卖胭脂等等,抢他们的生意。” “长久下去,他们赚不到钱,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楚白翻了翻白眼,就他做的生意,是普通老百姓能去经营的吗? 说起来,还不是他抢了大户人家的生意罢了。 其他官员也一个个七嘴八舌的抨击楚白。 “外面都在说太子钻钱眼里去,视财如命,是个黑心商人,这种影响实在是 太恶劣了。” “太子,有关酒楼、胭脂的生意,你必须关闭,决不能在做了。” “我魏国以武立本,太子现在整日想着赚钱,这叫什么事……” 楚白莫名觉得烦躁,想着这群人一天到晚盯着自己的生意,他可没那么多精力来陪他们打嘴炮。 或许,他可以拉几个身份高的合伙人,在朝堂上为自己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