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话,“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桑霆才二十岁,比安歌小。 安歌看着他带着笑意的凤眼,男人眼底藏着星星,忽闪忽闪的澄澈,是一双还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眼,很干净。 安歌很喜欢他眼底星星般的光彩。 她看着他,笑着说:“那叫两句来听听。” 桑霆拍戏用的都是原声,女粉迷说他的声音好听得能叫人怀孕,男粉说,好听得能让他们硬起。 他最近很火,安歌就算不关注娱乐圈,但各大APP上的热点推送,她多少也看了一些。 所以,关于网上对于桑霆的评价,她是知道的。 因此,当桑霆一声姐姐传入耳畔时,安歌觉得网友诚不欺我,确实好听地令她心情愉悦。 她单手托腮,起了跟他聊天的兴致,说道: “我听说,你原本是唱跳型选手,但一直都不愠不火,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演戏?” 女人的眼睛很好看,说话的时候,灵动而又真诚,但这双眼似又藏着故事,叫人无法将她看透。 但,因为这双眼,桑霆第一次有了倾诉欲。 他看着安歌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因为钱。我缺钱。” 世人匆匆忙忙,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 身为唱跳型选手,即便是不火,靠签约的经纪公司,也不至于穷得没饭吃。 安歌好奇地问:“缺钱?” “我有个妹妹,身上背了一条命案,原告背景显赫,扬言就算散尽千金也要我妹妹给他们唯一的儿子偿命。但我妹妹何其无辜?” 安歌皱眉,问道:“你妹妹,她……” 桑霆看着安歌,目光平静,眼底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说道: “我妹妹今年17岁。三个月前,她被一个阔少给糟蹋了。我妹妹为了自保,用烟灰缸失手将他给打死了,那个畜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他的家人起初是要让我妹妹给那畜生偿命,但两个月前,我妹妹被查出怀孕,那家人就逼我妹妹生下那个畜生的孩子, 否则就让我这辈子都混不出名堂,我妹妹心疼我这个哥哥不易,最终妥协被他们给接走了。等我再想见她时,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所以,我缺钱,想打官司……” 有权有势的优势就在于,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对于毫无背景的桑霆来说,他想为妹妹出头,很难。 安歌对桑霆动了恻隐之心,“死的那个畜生叫什么?” 桑霆:“唐砚,唐家的人。” 安歌迅速搜索着大脑里是否有这号人物, “是唐家人吗?他跟唐影传媒的老板唐久泽是什么关系?” 桑霆:“好像是他的侄子。” 安歌点了点头:“我帮你。” 桑霆诧异,“你帮我?” 安歌对他道: “我刚刚在酒吧门口鞋带开了,差点被绊一跤。那时,你还不清楚我的身份,但却愿意屈膝给我这个孕妇系鞋带,你心眼好,就当是我还你这个人情。” 外面在下雨,酒吧门口的灯光有些晦暗。 当时,桑霆就在安歌几步之外的地方。 他身边有怀孕的朋友,所以在发现安歌走路的姿势像孕妇又见她差点被散开的鞋带绊一跤时,出于好心,便急忙帮助了安歌。 没想到,他这一个善举,却得到了回报。 桑霆心里有几分激动。 他看着安歌的眼眸多了几分热切,说: “可是,姐姐,唐家人不好惹,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我不想您招惹上麻烦。” 安歌看着他,笑着说:“你喊我一声姐姐,我帮你。” 桑霆心潮涌动,他问:“姐姐,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安歌想了想,说: “嗯,我有个前夫,他因为一个女人鬼迷心窍,我想把他的人给追回来。但,追他很困难。我需要你帮我,刺激一下他。” 桑霆听懂了,“好。” 两人聊得很投缘,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仍然不见江风眠和江青衣回来时,安歌给江风眠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人呢?” 江风眠道:“派出所。” 安歌皱眉:“派出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风眠长话短说:“江青衣喝多了失手把霍霆枭的脑袋给开了瓢,霍霆枭不是什么善茬,就报警了。” 安歌眉头皱得更深:“霍霆枭不是江青衣的亲舅舅吗?” 江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