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他等江风眠说完一切真相以后，抬眸看了眼安歌： “我听懂了。莫鸢因为自己儿子的命，才不得已任由杰瑞摆布。她威胁你，也欺骗我，只不过是为了想自己和她的儿子都能活下来，这并不是她的错，而是杰瑞的错。你们不能把这一切都怨恨在她的头上，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江风眠都听不下去了，“她是无辜的受害者？那她呢？”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安歌。 霍少衍目光在这时落在了安歌的脸上，他们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安歌在他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单薄的身形。 她听他面无表情地说： “安小姐的处境确实也很凄惨。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一不是我的爱人，也不是我的妻子，我跟她已经离婚了，而且还离了不止一次。” 说到这，顿了顿， “或许，我在出车祸脑子被撞坏前仍然深爱着她，但那又怎么样？之前，她不要我的人也不要我的爱，婚离了又离，那听起来就是一段蛮糟糕的经历。如今，我完全忘记了她，却只记得现在很爱莫鸢， 我觉得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对安小姐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更好的开始。所以，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对她的遭遇，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怜悯。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许你再找莫鸢的麻烦。你们打她，就是打我霍少衍的脸面。” 男人的话就像是刀子似的，扎得安歌心口都疼。 她眼眶有些红，看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平静。 良久，她对男人道：“霍少衍，你……走吧。” 霍少衍几乎没有任何的留恋，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安歌在这之后，身体摇摇欲坠。 江风眠见状，忙搀扶了她一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当初，你若是不那么作，莫鸢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近霍少衍。这下好了，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换了个芯，六亲不认，眼底只有莫鸢。” 江风眠都替安歌发愁。 他是真头疼。 他抬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想了想，道：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杰瑞说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难道就相信了？” 安歌当然不信，她道： “没有。但，他当时跟我说话的口吻根本就不像是撒谎。” 顿了顿， “而且，我也不觉得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会撒谎。他还说，如果我不信，可以随时做跟他的DNA亲子鉴定。” 江风眠又道： “他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从杰瑞对你的态度来看，根本就不重要。从你反馈给我的消息来看，你这个女儿对杰瑞来说，可有可无，你是一个随时都会被拿去牺牲救你母亲秦女士的牺牲品。所以，你真的要牺牲腹中的孩子来答应杰瑞的要求吗？”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腹中的孩子，哪一个，她都不愿意放弃。 安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中。 她对江风眠道： “我既不想放弃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想放弃我的母亲。我希望他们都能平安。但，我现在手上没有任何跟杰瑞谈判的筹码。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江风眠想了想，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连杰瑞的真实身份都没弄明白，你要怎么跟他斗？” 安歌在江风眠这句话结束后，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厉少司曾跟她提到过—— 杰瑞曾是他的干爹，但因为杰瑞的儿子因厉少司而死，他们后来关系就恶化了。 思及此，安歌便把这事跟江风眠说了一遍，道： “或许，厉少司是突破口？他肯定知道杰瑞的底细。就算，他没那么清楚杰瑞的底细，那至少比我们了解杰瑞？” 江风眠道：“所以，你要去找他？” 安歌点头：“对。我现在除了找他，我还能指望谁？杰瑞就是个没有人性底线的疯子，我不可能把我六哥拖下水，他已经在杰瑞手上吃过一次亏了。所以，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 江风眠讥笑：“可据我所知，厉少司一直都在追求你，他想娶你为妻。你现在有求于他，就不怕他落井下石，以此跟你谈条件逼你跟他扯结婚证？” 安歌道：“那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江风眠目光深不可测的看了她几秒，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安歌皱眉：“什么问题？” 江风眠道：“莫鸢接近霍少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