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她才哑声说道:“你真的让人恶心,你知不知道?” 霍少衍心脏猛地缩了起来。 安歌打开他落在她下巴上的手,声音冰冷而又讽刺地继续说道: “你心里惦记着秦小七,因为现实又跟安暮心妥协存在婚约协议,你将我摆在一个随时都可以抛弃和捡起来的地位,你难道不恶心吗?” 顿了顿, “这还不算,你把我摆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位也就算了,甚至还打算让我给你生孩子,你简直是恶心透顶!” 安歌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厌恶之感,令霍少衍整个心头都激荡了一下。 他想起江风眠之前对他说的那番话。 江风眠让他做个人,放安歌一条生路。 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该要放弃这段他强行求来的婚姻关系呢? 她拼了命地想要摆脱他,而他无论怎么使劲怎么用心,终归是挽救不回她的心了。 她是那样地憎恶他呢! 那种憎恶像是从骨头缝里溢出来似的,浓烈逼人。 算了! 相互折磨,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霍少衍这样想,便转过身去了。 他眼底不再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在走出安歌的房间时,他对安歌扔下了一句话, “你要是觉得这样的关系令你恶心以及痛苦的话,那就如你所愿,你想离开就离开,想走就走吧。” 顿了顿, “之前答应过你,要给你女儿做肝脏移植手术的事,我会兑现这个承诺。除此之外,也会给够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离婚财产,这笔财产就当是补偿五年前对你造成的伤害吧。” 安歌没想到,他再开口会是这么一句话。 安歌有些怔然。 她张了张口,想跟霍少衍说点什么时,他人已经抬腿走出了她的房间。 这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后,霍承欢出院。 那时,安歌的病也好了。 出院的那天,霍老夫人给安歌打电话,道: “安歌啊,之前我们约定的事情,你该不会又反悔了吧?” 之前,安歌和霍老夫人约定,等孩子们都出院后,前往霍家老宅,由霍老夫人对霍少衍说出所有真相。 这件事,安歌并没有忘。 但此一时彼一时。 霍少衍不仅答应割肝救霍承欢的命,还愿意放她离开。 如果这个时候跟霍少衍说明真相,霍少衍只怕是要出尔反尔。 因此,安歌对霍老夫人说道: “我跟霍少衍的事,您应该已经听说了吧?等给欢欢做好肝脏修复手术后,我就会跟他办离婚手续,这之后,我就会带着欢欢……离开京城。” 这话一出,霍老夫人情绪就有些激动了。 她声音有些发颤, “安安,如果你带着欢欢就这么走了,那怀殇怎么办?你是打算不要怀殇了吗?怀殇这孩子,打小就可怜,你忍心对他不闻不问吗?” 孩子就是安歌的软肋。 霍老人的话一下就扎痛了安歌的心,让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霍老夫人的话还在继续: “安安,就算你跟霍少衍分道扬镳了,但孩子的情分却不能断。无论是父子父女之情,还是母子母女之情, 这是属于孩子们的权益,我们作为长辈,是没有资格剥夺属于孩子们的权益的,你觉得呢?” 霍老夫人的话说到了关键处,安歌无话可说。 她觉得,如果她再坚持己见,就显得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因此,她一番挣扎后,她做出了决定,“那好吧。” 霍老夫人等的就是安歌这句话。 她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对安歌说道: “那今晚六点,你带着欢欢来霍家老宅。我等下就给霍少衍那混账打电话,让他把怀殇也带回来。” 安歌:“好。” 霍老夫人跟安歌打完电话后,就给霍少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响了好一会儿,霍少衍才接通她的电话。 霍少衍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对霍老夫人的态度很差,“找我什么事?” 他语气透着不耐烦。 霍老夫人听着就火冒三丈,她怒道:“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 霍少衍口吻愈发的烦躁:“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我最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