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心情烦闷,出去抽了一根烟。 李嫂在这之后接到了白美兰的电话,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白美兰说: “白美兰,你又要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白美兰道:“别紧张,在她孩子平安落地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对她做。” 李嫂愤怒:“那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白美兰道: “不干什么,就是提醒你一声,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一想你那个欠了高利债的儿子,再想一想你女儿前程,你想大家都相安无事,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完全服从于我。” 李嫂深吸一口气,“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你明说。” 白美兰道: “霍少衍怀疑安歌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种,近期他大概会对安歌做一次羊水穿刺DAN亲子鉴定,我需要你把她的羊水样本偷出来一份给我……” 李嫂打断她:“为什么要偷安歌小姐的羊水样本?你们究竟又要干什么坏事?” “李嫂,不该问的少问,否则你那欠高利债的儿子可是要蹲监狱的,你那个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的女儿也会前途尽毁的。还有,安歌母亲的死,你也脱不了关系,总之,好好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 跟白美兰结束电话后,李嫂就良心不安起来。 安歌母亲温宁女士病故前的那几天,白美兰让她偷偷给温宁女士注射过不明药物,这件事一旦被爆料出来,她全家都得完蛋。 倒是白美兰他们,攀上霍少衍这样的顶级权贵,弄死她全家老小,可能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事到如今,李嫂觉得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她想不通,白美兰为什么要偷安歌的羊水样本? 他们能用安歌的羊水做什么呢? 难道说……安宝盈怀的根本就不是霍少的孩子,安歌怀的才是霍少的孩子。 白美兰他们想用安歌的羊水样本来蒙混过关接下来的羊水DNA亲子鉴定吗? 李嫂被这个荒诞的想法吓得一大跳,毛骨悚然地厉害。 如果真相真的是如此,她要是做这个帮凶,真的就是缺了大德了。 李嫂心神不宁地回到安歌的病房,抽完烟的霍少衍也刚好回来。 他骨相冷,身上戾气重,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李嫂心里有鬼,不敢跟他对视,偏偏霍少衍在这时叫住了她: “最近都是你在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白天的时候,一般都会在房间里做什么?” 李嫂道:“安歌小姐……” 霍少衍纠正她:“你应该尊称她一声霍太太。” 李嫂忙改口,说: “霍太太她……不太爱说话,除了做一些针线活,以及写写画画,大部分时候都在发呆,有时候,坐在阳台的飘窗上,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顿了下,“噢,她最近迷上了跳舞,对着镜子跳得特别好,不输给专业的舞蹈明星呢。” 霍少衍眯深了眼,问:“她一般写写画画,都写的什么,又画的什么?” 李嫂说: “她什么都写,用毛笔字抄经,抄诗词歌赋,甚至是写名字,她很喜欢写您的名字……她画画的话就比较单一,画的是一个……少年的背影,就是看不出来,她画的是谁。” 霍少衍心口微沉,静默了片刻,说:“这边我来守着,你回去把她写写画画的东西拿过来……” “呃,都烧了。” 霍少衍嗓音骤然拔高了一度,“烧了?” 李嫂欲言又止,道: “……霍太太大概是不满意自己写写画画的作品,她一般写完的当天都会焚烧干净……” 霍少衍薄唇抿了起来,“知道了,你回去吧,做点吃的送过来。” “是。” 安歌这一觉睡到晌午才醒。 她醒来后,就听到霍少衍在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妇人说话。 “阿衍,坦白来说,我跟你母亲的想法一致,你应该尽早跟这位安歌小姐结束婚姻娶安宝盈为妻,你能养她和她来路不明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接纳安宝盈呢?” 霍少衍声音有条不紊: “姑姑,有些话我不方便当着母亲的面说,怕她说我鬼迷心窍跟我闹。但您是京城医院金牌妇产科住院医师,无论是安宝盈的孩子还是安歌的孩子,我都希望您来负责。”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妇人是江青衣的母亲,她叫霍暖。 因为耳闻安歌跟唐久泽的过往风流韵事,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