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令沈红袖不禁升起了一丝怜惜。 她叹了口气,对安歌道: “安歌啊,真不是我跟阿柔故意针对你,是……你也看到了,你大姐宝盈怀了阿衍的骨肉,他们明天就会订婚,对于他们来说这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但阿衍每次都因为你对宝盈百般挑剔,我们不希望你破坏他们,宝盈的孩子是霍家重长孙,他的出生必须得体面,哪怕是奉子成婚也比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要强得多,你明白吗?” 安歌唇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但却没说话。 此时打完电话的萧朝凤问沈红袖和傅柔她们,“二位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听说唐久泽的亲生母亲知道安歌那个师父的一些线索,阿衍将她的人抓到了这边,我们想来问问情况,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霍少衍盘问温情的时候,萧朝凤也在。 他道:“线索断了。那个女人死了。不过据温情口述,那个女人身上有百分之七十的烧伤,面部毁容最严重,关于这一点,跟帝都秦家的灭门惨案倒是有些关联。” 他们聊天的内容安歌一点都不关心,她只关心江风眠现在人在何处。 她打断了萧朝凤,问:“请问,江少要多久能到医院。” 正说着话,安歌的手机振动了。 是李嫂打来的。 安歌手指颤抖地接通了她的电话,“喂,李嫂,我……我妈怎么样了?” “抱歉,你妈妈……没了。” 安歌心脏抽搐到了极致,眼泪簌簌地掉出了眼眶。 她在所有人的惊愕中,光脚跑出了包厢。 医生在她后面喊:“哎,你不能走,你脚上的玻璃渣还没有清理干净呢……” 萧朝凤阴沉着俊脸,抓起身旁的外套就追了出去。 安歌在门口打到了出租车。 她刚上车以后,萧朝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安歌擦了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才接通萧朝凤的电话。 她说:“不用麻烦江少了,谢谢。” 她只说这么一句,就掐断了萧朝凤的电话。 安歌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李嫂对立在她面前的白美兰说,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儿子了吗?” 白美兰勾唇, “放心吧,您儿子的赌债我会帮他还的。除此之外,我也会跟赌场那边打招呼,不会砍掉他的手。” 顿了下, “不过,我们之间的秘密,只能烂在棺材里。否则,别说你儿子,就是你女儿,我一个都不放过。” 李嫂:“知道了。”顿了下,问,“事到如今,我被迫上了您的船,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让我给温女士注射的究竟是什么药物?” 白美兰冷笑:“你很想死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安歌抵达医院的时候,温女士的尸体已经变凉了。 可安歌只是平静的跪在她的病床前,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她用温热的毛巾,给温女士擦拭着已经变冷的身体,一遍又一遍,试图用温毛巾将她的身体捂热。 可是没用。 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她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了。 安歌这样想,眼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给温女士换好衣服,依偎在她的身旁躺下。 她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那盏灯,刺得她眼睛疼。 她闭上眼,拼尽全力想要回忆起跟温女士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记忆是那样的苍白,她能想到跟温女士在一起的回忆有限的只有那么短暂的几个片段。 安歌闭上了眼。 眼泪汹涌而无声。 妈妈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盔甲。 如今,她没了软肋,也没了盔甲了。 不,她只是没了软肋,她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盔甲,否则妈妈会放心不下,死不瞑目的。 安歌这样想,自说自话般的口吻。 “妈妈,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 “妈妈,入冬了,你这个季节到了那边,会不会冷?” “妈妈,我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 “没有妈妈的人,就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 “…不过还好,不久以后,我会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很好的妈妈呢…” 安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