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状似不在意地问:“谁的电话?” 沈红袖有些无语,说: “你不是都看到了?还能是谁的?安歌的。她打电话跟我说那个商业BP弄好了,我给拒绝了。” 霍少衍一直觉得安歌野心强,浑身有使不完的心眼子,即便她真的有两把刷子,他也不赞同沈红袖跟她合作。 因此,他说:“不是一路人,不开这个头,是好事。” 沈红袖嗯了一声,问: “你最近去邻市出差了四五天,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霍少衍:“还没有。” 傅柔和沈红袖,最大的心愿是能找到下落不明十多年的至交好友。 安歌的刺绣工艺,让她们觉得这是一条线索。 所以,霍少衍最近去邻市出差的时候,就顺便查了一下安歌母亲温女士的老家。 温女士是在安歌三岁的时候就跟安治国离婚了,这之后带着安歌一直生活在邻市老家的乡下,期间务农到安歌十五六岁才突然回京城。 温女士见安治国的时候,安治国的公司面临破产,她一口气给了安治国五百万,这就很奇怪。 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还是个村妇,按道理她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钱。 霍少衍将整个事情跟沈红袖说了一遍后,道:“抽空,我找安治国问问具体缘由。” 沈红袖点了点头,说:“你去看看宝盈吧。听说她这会儿受寒发烧了。” 霍少衍嗯了一声。 他去找安宝盈的路上,安宝盈正无比雀跃地跟母亲白美兰分享自己的战果。 “妈,还是您最有办法,这招简直是一石二鸟。不仅把安歌赶出了霍家,霍少还说马上会跟我订婚呢。” 在轮椅上动手脚的主意是白美兰出谋划策的,她是个淡定得住的女人。 “你错了。是一石三鸟。” 安宝盈不解地看着她,“一石三鸟?” 白美兰勾唇,眼底一闪而过阴毒,说道: “那死丫头今晚会倒大霉。我已经把她出租屋的地址告诉我那个做狱警的表兄了,他丧寡多年,馋她的身子很久了,最近他刚好休假,他今晚十有八九会去找安歌。” 这话一出,安宝盈心下就痛快了。 不过,她很快就担忧起来,问: “会不会搞出人命啊?她肚子里揣着霍少的种,万一搞流产了……我这个假肚子就装不下去了。” 白美兰拍着她的手,安抚道: “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如果,她真的被搞流产了,你就借着这个落水救人的机会说动了胎气,然后孩子没保住,霍家人非但不会怪你还会觉得内疚。 除此之外,更会把这笔账算在安歌的头上。当然,如果安歌没有被搞流产,那至少她被玷污了,咱们也算是出一口恶气了。” 白美兰这么一说,安宝盈就喜上眉梢了。 霍少衍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的。 他的突然出现,吓得白美兰和安宝盈脸都白了一度。 好在白美兰精明,连忙开口:“霍少,亲家母现在好些了吧?” 她开口就是亲家母,一副巴结的嘴脸令霍少衍很不喜欢。 但,安宝盈却是因为救母亲而发烧住院,霍少衍也就没计较。 他嗯了一声,抬眸瞥了安宝盈一眼,说: “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还有公务要回集团处理。” 安宝盈自然是不敢干涉他工作的,说了好以后,试探性地问,“我妹妹…她?” “少跟她来往,这是我对你最基本的要求。” 霍少衍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集团最近积压下来的项目特别多,霍少衍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差不多结束。 他起身,看了下时间,叫来秦朗,“打电话给老宅,说我要用夜宵。” 秦朗:“是。” 回到东苑,就快十一点了。 福伯把准备好的夜宵逐一摆上餐桌后,就对落座在沙发上的霍少衍说道: “少爷,夜宵已经准备好了。” 霍少衍在邻市出差五天,回京城后就发生母亲落水的事,整个人像个陀螺似的一直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上。 他头昏脑涨得厉害,抬手捏了捏太阳穴,声音沙哑,“她呢?” 福伯很快就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他其实有点埋怨霍少衍把安歌给赶走。 他轻了轻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