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高近一米七,看着再也没有营养不良和举止的畏畏缩缩,如今面上带着稚气的婴儿肥,穿着短袖校服和长裤,站姿挺立,头发全部扎在脑后,别一枚蓝色流彩发夹,干净清爽,没有多余碎发,和陶之音打起电话来,既幼稚又成熟。 她说:“姐姐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都没人找来,放心好了。” 陶之音多问了一些事情,“石焱和莫与都没来,那也没给你送什么东西吧?” “没有。” 陶之音只好说:“行吧,那你早点回来,太晚了还是让我们来接。” “知道的,姐姐。”闵露笑出声来,“我不是小孩子了。” 陶之音挂断电话,准备去洗浴间洗头发,现在下午时分,家里一般都没有人,一件吊带睡裙,一双拖鞋,天气又热,她实在懒得换。 手里拿着手机,她不放心闵露,还是点开软件看了看明天去江城的班车,班次不多,早晨五点多有一趟,七点,十二点,最后还有一点。 她选来选去,打算先买一班早上七点的车次。 人已经走到洗浴间门口,她想起来干发帽还没有拿,不想头发一路滴着水,她合上手机准备回房间拿。 一回头,刚好看见下面楼梯正往上走的秦岐。 许是刚才太认真看车票,她没注意到脚步声,于是打了声招呼,“你今天下午怎么回来了?” 秦岐快步走了上来,他在楼梯口停住脚步,“拿份文件。”准备继续往上走,又转回来,“不冷吗?” 陶之音歪了歪头,“热。” “热也把衣服穿好。”他说完也不等她反应,立时走上了三楼。 陶之音奇怪地看他上楼,继续走进房间拿干发帽,重新回到洗浴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争气地红了脸。 两根细细的丝绸带子,一根服帖在原位,一根却滑在肩头,白色蕾丝V字领扭着,雪峰沟壑,粉樱乍暖,欲语还休。 陶之音迅速洗了头,拿干发帽包好,逃回房间给自己披了件外套。 她走出房门,往楼上看,唤了一声,“秦岐,你还在吗?” 房间里的秦岐拿好文件,站在原地平复了许久,听到楼下声音,慢慢走下去,“怎么了?” 陶之音说:“我明天去接闵露,大概来不及买早餐了,你自己解决?” “几点去?我送你。”他手里拿着文件夹,穿一身黑色,高高站在那,有点像冬季落雪的孤岛,自立清寒,卓绝不群。 陶之音一时看呆了,没去回答他。 自从那天他说了那番要不要在一起的话,挑明了两个人的关系,他偶尔就会像上次送她唱片机一样,给她搜寻来一些她喜欢又恰好需要的东西,她确定喜欢,根本无从拒绝。 嘴上说着感谢,实际更开始害怕,两个人平时反而没有了什么更多的沟通。一天里谈论最多的就是询问明天早餐吃什么,她好去买来。 她也不知道在为什么因此失落,逐步弄不清对他的感觉。 秦岐走到她面前,捏住那瓣腮肉,和记忆里的皮肤一般,柔嫩细滑,他的手带有薄薄的茧,轻易扯起她的脸颊,说:“好看吗?” 陶之音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的脸部软肉变形,说话呜呜的,“你……你干什么?” 他改扯提为揉弄,一只掌便罩住她几近半张脸,由下颚到苹果肌,缓缓加以力量,“痛了?我轻点。” 陶之音被堵得没话说,抬手想拂开他,却连手也被他捉住。 楼梯处的一男一女贴的极近,宛若情人依偎。秦岐半低头,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在躲我是不是?” 陶之音下意识脱口而出,坚决否定道:“我没有。” 没有——没有为什么次次收下他送的东西,不见拒绝,不和他多说哪怕一句。两个人之间始终只有一个所谓的早餐羁绊。 他差点失声质问,幸好,他忍住了。 慢慢放下她的手,把她衣襟拉拢好,“闵露单独回来是不安全,你一个人去接她,我也不放心,所以我送你过去,可以吗?” 他自然知道陶之音有百般借口推脱,在她拒绝之前,继续说道:“最近监控里几次都有莫与路过门口的画面,大多都是凌晨时分,你知不知道?” 陶之音心尖一跳,很自然地反握住他,好像手牵着手,她说:“闵露说她一直都好,是莫与盯上了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