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得这么俊朗,浑身一股嗜血之气,路人看了再看,纷纷缩着肩膀躲开了。 茶馆一楼前台,几个小年轻服务员聚在一起谈论方才的事情。 “小红,你说俺们这的东西真有这么贵?”一个年轻男孩问道。 “贵肯定是贵的,但也没有咱们经理说的这么夸张,反正就是讹了这个坏人一笔钱!”十九岁的小红嘿嘿一笑。 “咱们这讲究的是一个,清、静,经理吩咐我们不可以打搅贵客,怎么他还要人贴身伺候嘞?” “听说是石康石老板的儿子,嚣张的很,这个你可不能说哦,经理吩咐了,不要乱传今天的事情!” “我不说,不说。有钱人还真是各有各的不同!” 小红自豪笑道:“那自然!你知道咱们每间包厢玻璃槽子里的那些画不?” “知道,咋了?” “那可是我们茶先生的爱宝,每幅价值这个数。”小红比出一个手掌,一根一根数过来,又摇摇头,添上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价值这么多!” 年轻男人脸色发白,“那幸好这人没往那里砸!” “砸也砸不坏!”小红一巴掌呼在他的脑门上,“干活!” 在这里上班的服务员,年岁都不大,均是十八九岁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要么是家里潦倒贫困,要么是自身有一定残疾,面试的时候都不抱有希望,却被经理录用了。 经理只说,咱们上头的大老板,就需要这样有活力的年轻人。 自此茶馆一应员工无不是对这背后的衣食父母敬仰万分,但从来不见大老板来过,经理也不肯提及他的名姓,淳朴的一群小孩子便叫他茶先生。 …… 莫与回到那栋居民楼,走到六楼开锁进门,领带一拽,成松结套从脖子里拿出来扔到沙发上,西装外套也随便往上一丢,人大步进去卫生间。 这是一套五六十平的小居室,进门就是一张破旧的灰黑色布艺沙发,沙发上除了刚刚丢下的衣服,只有两套常服,连个衣架也没有。 沙发前就是红色塑料凳,铁脚塑料桌,摆着一个烧水壶,一个迷你煮锅,一袋子青菜。 莫与洗干净手上和脸上污渍,拿毛巾擦了擦,浓密的眉毛上缀着水珠,衬衫领口松松垮垮,左下摆从裤子里拽出来。 他坐到凳子上,打开煮锅,里头是早上还没来得及吃的白粥。 插上电源,拿勺子随便搅弄一下,他重新盖好锅盖,坐在一旁等,也就三五分钟,差不多温热,也不用碗,就直接就着锅开始吃。 他吃东西的速度很快,锅底的边边角角粥料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勺子上的也没放过,吃完之后就默不作声地收拾锅具去洗。 莫与脑海中将所有安排回忆了一遍一遍,锁定了破坏他计划的关键人! 秦棋! 他认识的字不多,听他念出来,只当是棋子的棋。 从那天晚上感觉有人听到他和杜桂香的谈话,他沿着巷子走,就看到了这个男人,再到昨天晚上石焱承认看见他,今天他又出现在石康身边。 一件事可以说是巧合,这么多,就难以让他信服了! 莫与拿出柜子里的纱布,没有消毒,直接一圈圈地绕在受伤的手掌,单手打上死结。 至于额头的伤痕,他找出仅有的几个创可贴,拿了一个贴在伤口。 这些东西的旁边,放着一沓明信片,大约七八张,一样的风景。 耀阳天,碧叶粉荷池。 他本就好看的双眼盯住它们,像是猎人瞄准猎物,手指也摸了上去,滑过荷花瓣,语气低喃惋惜,“闵露啊闵露,谁给你这么好的运气?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下贱人才对。” 他沉浸在幻想与现实交织的痛苦中,直到铃声打破一切。 石焱怒吼的声音传来,“老石怎么会知道我和闵露的事情,是不是你说的?你出卖我?!别忘了这件事你也有份!” 莫与听到这里激烈地手握成拳,指下明信片卡在拳缝中,生生被弯折,他声音平平 “焱少,我和石老板说这些对我也没有好处,我效忠的,始终是您。” 石焱回味一阵,手机中静的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片刻后,他叹气道:“老石给我下了死命令,严禁我和那个丫头片子再有纠缠,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老子可不想被停卡,就这样,今天放你假,晚上不用来了。” 不等莫与回复,石焱率先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