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手心手背皆被捏在对方手里,想着赶紧抽出来,往里的力道一偏,双方交错的手,猛地砸在她大腿。 “呜。”她低吟一声。 痛死了。 “我和朋友出去喝酒怎么了,需要你管。”陶之音见硬来不行,手指微曲,去挠他的掌心。 结果就是被一股更强势的力道抓紧,他的一只手掌不费力收拢就能牢牢包住她,秦岐说道:“是不用我管,有的是人会管。” 那张深夜醉醺的侧颜照,被他重新从已删除里恢复,今天一门心思地渴求她能说出喜欢他,他借此彻底承认两个人的关系,结果呢? 现在她开始不开窍了。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陶之音眼皮蔫蔫垂着,“算了,不说这个,现在轮到你解释了。你和莫与,究竟怎么认识的?” 秦岐静默许久,说:“同一天晚上,我在门外,他走到门口,和他交流了一两句话。” 没说完的尽在不言中。 那晚如果没那么幸运,是不是她和可苑就已经被莫与给发现了,甚至秦岐对她讲过的话,也有了映照。 “这附近治安没你想象中的好。” “下次不要太晚回来。” …… 陶之音浑身升起恶寒,颤着声,“所以你装了监控。” “嗯。” 害怕,想要寻求安慰。 多变的心绪让她不知所措。 泪花在眼眶抑不住的打转,无声地滑落,唇边尝尽苦涩,更多的泪珠继续往下滑,落在他们交缠的手背。 秦岐放开她的手,大掌往上走,托住她的脸,大拇指滑过眼下,“又哭了。” 不是不耐烦的语气,是一种,她现在无法判断的,捉摸不透的。 指尖薄茧磨得她眼圈一痛,她放弃抵抗,说道:“你轻点。” 脸上的指腹一顿,力道更缓更柔,他说:“好。” 清醒状态下的她,依然乖乖地被擦干净眼泪,眼尾嫣红地看着他,“那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等他们来。”秦岐起身坐到她旁边。 “为什么?” 秦岐望向对面墙上的那副山水画,几转言语化作一句,“我猜的。” 陶之音顿时语塞,拿拳头砸他手臂,骂他:“你多说两句会怎样!” “我不肯定他们会不会来茶馆,不过就是赌一把,但既然人已经来了,会不找到这里吗?” “石老板是对这里很熟悉,一看就是常和人在这个地方谈事,可是,石焱这么不着调,能知道这些吗?而且他找来干什么?” “他不知道,莫与必定知道。”秦岐敲着食指,“他不简单。” 初见时的流氓痞气,再遇却是截然不同的恭谨,说话惯常言语刺探,伪装自我,要说他没有目的,这么听命在石康身边,也绝对有不可告为人知的隐密。 陶之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清晨初升旭日,光线从窗格里投射入内,茶室一片宁和,他们在等人。 陶之音百无聊赖,眸光一转,开始慢慢描绘着他的侧脸。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帮过她,而现在要这样倾力相助。 因为朋友关系让他更为轻松?她以前追求方式太热情,吓到他了? 她心中几连疑问,有几分内疚,也有几分感激,说道:“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你来点单。” 秦岐勾唇,“只要不是培根三明治。” “啊?”陶之音不明所以,有点被冒犯到。 培根三明治怎么了! 在待追问时,门口传来了着急忙慌地错乱步伐。 莫与在门外嚷嚷着,“把你们经理叫来,茶室里没个服务员,没看见我们焱少需要服务!” 那头服务员连连道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这边有什么需要?” “赶紧去!你们茶馆的服务太差了,客人的手都被烫伤了!” 莫与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他身后包厢里的石焱,没一点主见,捂着手臂倒在软榻上,嘶嘶啊啊地叫痛。 “!这地板这么滑,摔死算了!手还被烫到,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莫与,赶紧过来扶我!” 莫与望向斜对角的茶室,期待石康恼羞成怒地走出来。 刚刚房门大开,现在关得严实,想必是正谈的深入,这个关口听见亲儿子颐指气使,在外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