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抓住了字眼。 “对啊，前几年三中那块出过车祸。”她道，“这就是三中搬家的原因呢，你不知道？” “我要考试了，当时没分心。”姜云道，“我还以为三中迁走的原因就是个传言。” 提起这个，那名姐姐的语气突然神秘起来：“虽然三中早就有计划了，但本来是打算第二年迁的，结果好巧不巧发生了那场车祸，最后全体决定提前日期了。” “姐好像知道很多？”姜云状似好奇道。 “一些内部消息。”她摆摆手，“刚好有认识的人在学校。” “告诉我们没关系吗？”姜云继续道。 “这都多少年了。”开车的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要不是你们说是从三中那边出来，我都没想起来这件事。” 说完，车内安静下来。 姜云拿出纸和笔，写了一排字递给木问：“刚刚那个警车是找我们的吧。” 木问看了后，落笔写下自己的观点：“暂时想不出其它可能，你的运气不错。” 姜云收回纸笔，开始勾勒先前脑中出现的画面。 场景是夜晚，还是那条熟悉的公路。 钱蕴和身着那套校服，把书包抱在前面，死死地揪住，脑袋上冒出对话框，车轱辘话来回转：“你不能找我，我帮了你，你不能找我……” “唰——”字贯穿了画面。 钱蕴和身旁突然冒出一个黑色人影。 她僵住了，腿一软坐在地上，猛地把脑袋撇到一边，紧紧闭上了眼。 无事发生。 但钱蕴和完全不敢睁眼，就这么闭眼大步往前冲，哭脸简直和姜云见到的一模一样，跑的时候还在大喊：“救命！！！有鬼！！！” 画面以她奔跑的背影结束。 “怎么说呢……”姜云想道，“莫名很有她的风格。” 木问指了指画上的黑影，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你怎么看？你相信鬼？” 姜云把纸翻了一面写：“虽然我自己比较特殊，但我并不觉得鬼存在，否则我就该成为恶鬼而不是困在时间循环里了。” “那么？”木问画下问号。 “人。”姜云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字。 人在搞鬼。 钱蕴和是传言的源头不错，但让她成为源头的黑影更可疑。 “还有什么是我没发现的。”姜云想，“所以我画不出这个黑影的形态，只能是模糊的样子。” 那是幕后黑手装的吗？就去吓唬了一个小女生？ 或者就像她最开始想的那样，是为了让人彻底远离三中。 可这图什么呢？ 还是说，为了另外的目标希望这个流言传开？但那个人又怎么保证事情会这么顺利？ 毕竟流言被歪曲的情况可不少。 这是个难以揣测的行为。 就像幕后黑手的善恶转变一样奇怪。 姜云想：“如果没有发生我妈这件事，我或许会把幕后黑手的行为当成一种结果正义，那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曹安和石阿姨。” 是什么改变了幕后黑手的善恶？ 姜云的笔尖无意义地画着圆圈，但很快放弃了这个问题的思考。 现在思考这个没有意义，她的目标就是把人抓住，大不了到时候试试亲自从那个人口中撬出答案。 车内摇晃，姜云收起笔，闭目缓和发涨的太阳穴。 迷糊中，姜云好像睡了过去。 “……” “……醒醒。” 谁？ 姜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木问晃动的手指，她下意识抓住。 “……要到了。”木问低声道。 姜云彻底醒过神来，松开了手，问道：“几点了？” “今天我没戴表。”木问说，“手机关机。” 姜云抬起手看了眼表，然后视线转到窗外：“这是安谭区吧？” “我决定赚笔外快。”驾驶座上的人开口，“你们付钱，我送你们到这儿，反正也不是没跑过车。” “这样更安全也更方便。”木问道，“不过我现金不多，你有吗？” “有。”姜云撑直，背上自己的包，“我来付就行。” 话是这么说，木问还是把身上的现金全部给了姜云。 “男士的一些自尊心？”姜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