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咱们能不能先换个称呼。”林故言苦笑着打断话:“我也姓林,你们总说林家,我感觉有些奇怪……” “你们林家人可真坏。”李商洛闻言,故意说话气他。 “滚犊子。”林故言捶了他一拳,“我才没他们那么下三滥好吧。” 李商洛吃痛,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问道:“话说,林大壮他们家为什么要指使马东子对青青豆坊下药啊。” “就算青青之前与他们有瓜葛,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两口子没这么小心眼吧。” “怎么没有。”顾心安道:“三年前因为嫉妒姐姐种的豆苗长得好,他们还怂恿自己小孩儿去田里放火呢。” 小羊惊道:“啊……这么坏呀。” “那倒是。”李商洛回忆起来,说:“当时我刚好回村,还去灭过火。” “我应该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下药了……” 林苏芬最是尖酸刻薄小心眼,顾青青就该猜到他们不会对以前的事情善罢甘休,说:“去年我在村子里征田,他们来找过我一次,我当时拒绝了,他们很不高兴。” “就因为这个?”李商洛嗤笑一声,“都是些什么人哪!” 小羊和春春端了菜盆子出来,两人一边摘菜,一边好奇地听着,问:“那林大哥,你们是如何查出来是他们下药的呀?” “这事儿说来话长,”林故言看顾青青也是一脸疑惑,又道:“不过,我可以长话短说。” “……” 林家其实很早就起了要教训顾青青的心思,只是他们一直没胆子,或苦于没找到机会。 因为去年征田那事儿,林苏芬怀恨在心,后看见顾家豆坊生意渐渐做起来,所以又嫉妒成恨,总想着在背后害她一手。 可那两口子胆小怕事,根本不敢与顾家正面下黑手,便顺手捞了个大冤种,这个人就是马东子。 马东子是从外乡过来潭州城谋生计的,这家伙是个没本事的,吃不了苦一事无成,后来不知是听了什么风声,听说杨柳村在修葺马道,便跟着混来在工地呆了大半年。 马道修成后,他时常流连于杨柳村,然后又跟着佃农们帮着雇主下田做活,赚了些小钱。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不知怎的就跟林家夫妇搅和在一块儿去了。 起先,林家让他去顾家豆坊找茬,他没干,后来林家给了他笔钱财,这才把他的眼睛给打瞎了。 顾青青:“所以,是林家给他的香壳草?” “是,也不是。”林故言说,“林家只是想让他来陷害你,并没有给他用于犯罪的东西。” 顾青青没明白:“那香壳草是从哪里来的?” 香壳草那般昂贵,马东子穷得只能去做佃农,哪里有钱买这东西。 听她问香壳草来处,桌上几人都低头沉默下去。 “是周刚子。”顾心安道:“他当时在工地上干活,认识了周刚子,两人私下混得很熟。” 马东子在收了林家的钱之后,一直想方设法想对豆坊下手,可他既没文化又没见识,不敢当面闹事,也没有其他办法。 周刚子因为当年对顾青青行的那些龌龊事,一直耿耿于怀,听说有人要整她,自然是一万个巴不得。 他故意将香壳草这一剂药透露给了马东子,没想马东子这蠢货竟当真听了他的教唆。 那天得知顾青青没在豆坊,他悄悄潜进豆坊后院,将兑了水的香壳草下到了他们要用来制作糕点的水缸里。 当时周家二媳左晴一个人在店里,根本没发现他,直接用兑了香壳草的水和了面,这才导致当天店里的所有糕点都全军覆没。 “至于香壳草他是怎么弄到手的……”顾心安垂着眸,欲言又止。 说来也是荒唐,这世间想爱一个人困难重重,可想害一个人,却是水到渠成。 实在是可笑至极。 马东子自己当然是没本事弄到香壳草的,可他却有一个能帮他弄到香壳草的相好。 据青鸾供述,她其实并不知晓马东子要香壳草是为了害人。只是无意中听他提起这个东西,而恰好自己有。 青鸾身世不好,从小没有父母,被叔叔婶婶卖到潭州城在孟府做了六年的丫鬟。她喜欢马东子,可马家穷,根本没钱娶她。 她利用孟家便利私藏香壳草,起先只是想偷偷存起来,拿去卖了换钱为自己赎身。 后来马东子进城找到她,说自己赚了一笔大钱,想让她离开孟府跟自己回去成亲,在吃饭的时候他无意说起了关于香壳草的事情。 青鸾以为他是靠香壳草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