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去我房间吧!”李商夏见几人一身雪,赶紧吩咐下人道:“快去,多生些火炉过来。” 顾青青被安置在了软塌上,可人已经晕厥过去了。 顾心安急得团团转。 旁边李商夏瞧见顾青青双手间满是伤痕,拉着李商洛问:“香壳草的事情不是还没查明白吗,怎么……衙堂这是对人用刑了?” 李商洛焦灼道:“不是香壳草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姐姐你就先别问了。” “大夫喊来了没有!” 小翠后脚进门,应道:“来了,来了!” “这姑娘是什么病症?”大夫走进屋,看了眼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是心疼症!”顾心安眼角还挂着泪,林故言见他慌张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别急,大夫来了,先让他看看。” 顾心安让开路,大夫先将顾青青打量了一遍,然后开始诊脉。 丫鬟们燃了火炉抬进来,李商夏又命人准备了干净的衣衫,说:“你们淋了雪,身上都湿了,先换件暖和的外套,别着凉了。” 几人没动,等着床前的大夫说结果。 “快去拿火炉和热水来。”大夫收了手,转头急道:“这么冷的天,怎么把人冻成这样!” 大夫皱着眉头,看了眼那被冻得发紫的十指,气愤地说:“大冬天给人用夹棍之刑,是不想要这双手了!” “唉!”李商洛闻言重叹了一声,然后赶紧叫小翠道:“走,先跟我去打热水。” “把火炉靠过来。”大夫取了银针,替顾青青扎上,“心疼症还有方法可医,但她被冻太久四肢都僵了,如果不及时驱寒,那手脚该废了!” “那……”顾心安心急如焚,刚想开口说话,大夫就又道:“先取热水来擦身子,然后在用靠暖和的热帕子敷住腿脚,敷的过程中适当揉捏,直至她全身暖和起来才行。” 李商夏应声,赶紧吩咐人去准备。 “你们谁是她的亲近人?”大夫给那双手上了药,又问。 “我!”顾心安与刚端了热水进来的李商洛同时回答。 林故言嘴唇动了动,也想说什么,见他们开口又憋了回去。 大夫转头,看着几人犹豫了几秒,像是有些不好开口。 李商夏先道:“大夫,还有什么需要您吩咐便是,我们都是这姑娘的好友,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大夫点点头,沉吟着说:“如果热敷过后,她身子还是暖和不起来,或者夜里发寒,需要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能懂我的意思吗?” 李商洛愣了愣,没听明白,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商夏用胳膊肘拐了他两下,连忙道:“谢谢大夫,我们知道了。” 大夫点点头,刚站起来,顾心安就去床前守着了。 “这姑娘心疼症发作的次数频繁吗?”大夫取了墨纸出来,“我再开几副药,等她醒了之后,煎煮了喂。” “不多。”顾心安鼻尖红红的,小心翼翼握着顾青青的指尖,细腻地摩挲着,说:“姐姐上次发病最严重的时候还是三年前,自那之后就一直没有了。” “嗯。”大夫点头,“她这病症是遗传性的,按理来说应该会一直反复,特别是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时候最容易发病,你们以后要注意些。” 林故言追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治断根?” “没有。”大夫摇摇头,“遗传性的心疼症没办法医治完全,只能用药控制病情,减少发作次数。” 屋里沉默下去,大夫又说:“但既然她发病次数不多,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方才我把脉也发现她这病症不是很严重,只要不受刺激,就跟正常人没区别。” “以后多注意吧!”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大夫。”李商洛送他出门,对屋里几人道:“我先跟着去抓药,姐,你们按照大夫说的帮忙……” “好,我知道。”李商夏挥挥手,“你先去吧。” 李商洛离开,丫鬟们就准备帕子进来,李商夏看了眼床边的顾心安,轻声说:“故言,你们要不先出去,我让小翠先给青青敷腿。” “我帮姐姐敷就好。”林故言还没开口,顾心安就抢先道:“以前我受冻后姐姐教过我,我知道该怎么敷。” “这……”李商夏迟疑了下,说:“那我让小翠先帮青青擦身子吧,毕竟……男女有别。” 顾心安微怔,没有答话。 林故言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