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
只是天色映照得忽明忽暗的双瞳，昭示着她那复杂的心绪。
轰隆隆！
雷劫没有给姜城多少反应的机会。
刹那间，电光就给了他第一次轰击。
从仙体直到神魂和最深层次的意识，在同一时间都受到了天翻地覆的洗礼。
下方许多人甚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光是那刺目的光芒无法直视，也无法用神魂去感知，还因为本能的恐惧。
哪怕伽王和颢王这样的巅峰圣主也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设身处地，他们觉得这第一道雷就能将自己摧毁了。
那小子……应该撑不下来吧？
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
天荒不灭体、天魂以及灵意，这三道超乎寻常的防线，每一道都不是普通仙人能具备的。
沐浴着如此雷劫，姜城毫发无伤。
一道又一道雷劫，以更加勐烈的姿态降临。
直到最后，他终于血流如注。
然而久久未发一言的菱却是陡然惊呼了起来。
“原来如此！”
望着姜城那在雷劫之下逐渐蜕变得更强的‘仙体’，她忽地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那神躯，竟然是这样来的么？”
当年她晋入古圣那次也遭遇了类似的雷劫。
那次她图省事，依靠着撼天斧的天道之力庇护轻松撑了过去。
那次雷劫结束，她的仙体也得到了些许的加强，但并未蜕变到神躯。
当时她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通过了天道的一次考验，得到了一些正常的馈赠。
但现在看着根本没沟通天道，也没有天道至宝庇护的姜城，她终于发现自己可能是猜错了。
那不是天道的考验，而是天道的诛杀！
天道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姜城的神躯并非天道馈赠，是在一次次的诛杀中产生的自我蜕变。
只有神躯才能与天道分庭抗礼。
而自己当时借助撼天斧的庇护，本质上算是逃避了天道的制裁，没有选择与它正面抗衡。
也因此，自己失去了一次仙体蜕变成神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