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工地遇险之事,在霍成胤和张璐的到来下用了几天时间就顺利结束,原来员外郎是一体双胞,就跟霍成殇和霍成胤一样。只不过俩人因为生家的贫困导致弟弟还在襁褓时就被母亲给送走了,只留下哥哥一人在慢慢长大。后来娶妻生子,孝养老母,本以为会一直种地为生,却不料偶然的机会进城时得知了工部评选的机会,为了自己的家从此不在贫苦,他义无反顾参加了评选,之后凭借自己的画手能力进了工部成为一名小小的员外郎。 在工部的生活不似小城里的淳朴善良,多了几丝勾心斗角,但他全都凭借自己的小聪明和机灵躲过几次危机。皇宫要修筑天阁和段春殿的事情并不是一件隐藏之事,员外郎本以为这件事与自己没有关系,却没料到从工部得知修筑天阁和段春殿的图纸被损坏了,而他因为画技的关系被提溜带着一同进行图纸的修复。 而已是在寻找材料的过程中在城中街道看到了以“做奴”为要求,葬父的悲情女子,出于女子跟他的女儿是相同的年纪,怜悯心泛滥的他出钱帮忙安葬了女子的父亲,并帮着人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得知对方有一个同样重病的哥哥,想着能帮即帮的道理他去了,却不料一看到真容的时候让他大为吃惊,只因女子口中的“哥哥”竟然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因此一直被家里隐藏的往事浮出了水面。 如今工部正因为出现了内鬼的关系,从上到下进行了严肃的搜查,其他五部也以此为戒,同时这件事在宫内的风头异常的紧,正是因为这不光彩的事,凡是官职加身者均被上位者严词吩咐,不得背地里私议工地遇袭一事。 如今宫里的荷花开了,淡淡的清香环绕在空气中,绿色的莲子被整齐剥开外壳放在小碟子里送到每一处殿中,霍成殇正坐在殿里的凳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杯中酒。 眼看时日将至,过不了多久员外郎就该被冠以“欺师叛国”之罪,罚于午时行刑。 说到底,身为此事的亲身参与者,他都要去行狱看看才是。 * 行狱坐落在皇宫角落,最东边的位置,身处一处花园当中,寻着墙壁上所挂的灯,拐进一处红墙,一股阴冷感迎面而来,空气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肃杀意,叫人迈步的脚不由一颤,不寒而栗。 但这对于霍成殇来说并不算什么事,他径直走到尽头,一颗巨大的树木出现在眼前,这棵树已经常年不开花结果了,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太多太多的戾气和哀泣所致,光秃秃一片,看着格外荒凉。 霍成殇走上前打开了位于巨树旁的的隧道,更浓重的血腥气和冷气疯狂的扑面而来,很是幽深,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他从墙壁上取下一个挂灯,接住挂灯的光亮走下台阶,每走到一定的距离后,感到的冷气就会加重一分,那股沉重的压迫力也会跟着加大,到走下最后一个石阶站在平地上,呼出的气都是白雾状,鼻子早就闻不到其他味道了。 霍成殇一步一步向深处走去,行狱构造繁琐,一道套一道若不是熟知此路根本就无法走出去。 随着距离的加重一声又一声的刑具不断充斥耳中,有抽打型的,也有拍打型的,亦或是他叫不出名字的,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在行狱里的罪犯每一种刑具都会用上,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就会有所顾忌,只有挨不挨得住,没有上不了的刑具。 此起彼伏,惨烈的惨叫求饶,如雷贯耳,霍成殇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关押员外郎的牢房就在经过三个拐角后的隧道中的第一个牢房,并没有过来时的那些声音,霍成殇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挂灯往前凑近几分,加上牢房里面的正在燃烧的烛台,他看清了。 员外郎被绑在刑具上,双手都被坚硬的锁链锁得严严实实,高高吊起,脚尖勘勘落地,这种高度对身体非常疲累,更不要说对手臂的可怕负担。原本干净的衣服也被去除,□□在外的躯体遍布刑具的伤痕,有些地方早已结疤又被翻开而有了炎症,有些地方更是露出森森白骨,可以说没一块好肉,而人低垂着头颅,发丝垂下看不清那人是醒着还是昏着。 坐在木头椅子上的张璐注意到了陌生的气息,警惕地转过身,却在看清人时送了劲:“五殿下,怎么来这种污秽之地了?” 霍成殇看着人解开绑在铁门上的锁链,走进牢房:“行狱是关押罪人之地,按道理我是参与者,亦是皇子,不管是就事论事还是以闲散的游玩态度都能成为来的目的。” “他人都说五殿下沉默寡言,浑身戾气冰冷至极,凡是靠近者均被吓退,然而这一看传言不可信。” 霍成殇面对张璐的调侃充耳不闻,只是将手里的挂灯放在桌子上。 “传言本就不可听,闲杂时候到可以当个乐子玩玩,倒是提刑官大人不也是如此。” 张璐笑了:“五殿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