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晃荡,看起来格外的悠闲。 本想当作没看见就这样过去。 “五公主。” 来自身后胡人的声音,令齐烈停住迈步的脚。 他倒是忘了,两人的阶级地位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齐烈不悦的心情,他是个出手绝不含糊的人。 当一拳一掌相贴产生巨大的气场,齐烈和五公主整齐向后退了两步,一个逼近城门,另一个挡在胡人身前。 “四哥这么紧张干什么?不是猎了很多好物的吗?相信父汗一定很为四哥你骄傲的。”五公主面对面色发黑的齐烈,拍了拍掌心不存在的灰。 “哪里像你小小将军,妖言惑众蛊惑了父汗,不然只是一个废物。” 不光从语气就连从面容上都能看出齐烈的愤慨与不屑,毕竟在他看来一个汉人遗孤,又怎么配受到他父汗的承认,成为西洲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就连这次进攻中原的先锋统帅父皇也交给了她。 裴淮仁也不惯着他。 “五哥,是在不服气呀,若是不服气我们大可去找父汗再来一场射游,看看这次五哥会不会继续投入大地的怀抱。” 女人大步走到齐烈身前,俩个人身形乍一看极其相似,但也不一样,裴淮仁比起中原人高大的不似凡人,但跟西洲男人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虽然同样高,但还是瘦了一些,纵使如此若要她掀飞齐烈也是轻轻松松。 真要论起实力来,两者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久经沙场的可怕气场从裴淮仁的身上若隐若现,配上脸上的冰冷铁面,无形间给人可怕的压迫力。 “还是说想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 “杀死你轻而易举。” 齐烈将手搭上女人的脖颈,作势就要收紧。 “五哥若是让父汗知晓你在祭祀日暴露了杀气,你说你这位置还坐不坐得牢固。” 裴淮仁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齐烈却冒出一身冷汗,他能够感觉到铁面后冰冷的视线,他收回手,转身就走。 “五哥慢走,”裴淮仁说道,“你们还不跟上去。” 被吓在身后的胡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拖着身上的猎物向齐烈追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一行人,裴淮仁才转身不慌不忙地走出城。 时间也要差不多了。 辰时到,祭祀开始。 按照酋长的指示,以王室带头向眼前巨大的篝火祭坛行最高的礼节,光火不灭,西洲不灭,光火不萎,西洲昌盛,光火不衰,西洲永存。 胡人围成一圈团坐在篝火外围,互相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而打扮艳丽的胡女身着轻薄纱裙翩翩起舞,随着舞姿身上缠绕的金联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较好曲线,步伐轻盈,诱人眼魂的跳着视觉盛宴的胡旋舞。 满堂喝彩,响彻野外。 裴淮仁并未参与这场喧闹,待祭祀结束后,她就被西洲王叫到正殿去了,她很清楚可汗叫她的目的。 “久等了吧淮仁。”身着王袍,精神抖擞的西洲王走进正殿。 裴淮仁摇头:“祭祀日身为草原之王的您能抽出时辰对于儿臣而言已是幸事。” 西洲王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比朕的其他孩子要聪慧许多。” 裴淮仁低头:“父汗说笑了,还是来说正事吧。” 虽然是西洲王的义女,但却胜似亲女,地位直逼嫡系公主,纵使西洲王妃不愿承认但西洲王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据说这裴淮仁的生父乃是鄱日大将也是与西洲王齐戎有过生死的兄弟,更是鄱日王唯一的儿子,而裴淮仁的母亲则是中原卖酒的商女,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在草原上结为了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一直驻守在西洲翻海边城,却不料遭遇入侵,齐戎知晓连忙率兵和鄱日王一起共同支援,然而还是晚了,驻守边城的胡人将士全部殉葬,而他们的遗腹子则下落不明。 西洲和鄱日夜以继日的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在一处狼窝里找到了约莫三岁的一个女童,当时她独自一人晃荡在藤条上玩的不亦乐乎,面对虎视眈眈的白狼王,女童却是显得极为亲密,而齐戎也正是趁着女童玩耍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牌子,正是当日结拜时他交给长兄的身份象征,毋庸置疑这女童正是两部落苦苦寻找的遗腹子,裴淮仁。 她的名字随母亲姓中原名,是生父对母亲的承诺。 西洲王看着面前挺拔的裴淮仁,仿佛是看到好兄弟一般,愈发肯定:“淮仁,傀朝同意和亲了。” 这可真是一件大事,毕竟她都将要求提成那样了,对方居然还能答应,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