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能在宫中说一不二的全部齐聚于此,看起来要讨论的事情只大不小。 “儿臣来迟,请父皇恕罪。” “无碍,落座吧。” 霍成殇放下抱拳的手,走到四皇子霍成胤身边的空席位坐下。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出声的正是二皇子霍成司。 而他这一问无非是在场除了皇帝以外所有人的疑问。 在此众人除了皇上,纷纷就近相互对视一眼,后又看向霍凝,希望对方能够解答心中的疑虑。 霍凝放下酒盏,落在桌面的那一声仿佛是锤子敲击在场人的心,竟是不由得警惕起来。 “使臣来报,说是只要傀朝愿意送往和亲公主,西洲便会停止对傀朝的进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脾气大的三皇子霍成君,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震得酒水荡出波纹从酒盏里溢出洒在桌面上,怒吼道:“他们是在羞辱我们。” 其他皇子的脸色也不好看。 要知道傀朝虽然有皇女,但无论是嫡亲还是远亲却都没有合适的皇女,更不要说提出和亲的一方还是西洲,与谁和亲一目了然。除了羞辱哪里还会有其他的目的。 霍凝早已知晓皇子们的情绪,因此在霍成君做出粗鲁举止的时候才并未像往常一样进行呵斥,毕竟这次是西洲逾矩了。然而若是傀朝以举进攻,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再者一旦动军居住在中原边境的百姓可没有抵抗能力,战争带来的伤亡在场没有谁比霍成殇更清楚了。 因此才在三皇子提出出兵示威时,才会出言阻拦。 霍成君凶神恶煞地看向霍成殇:“五弟你就是怕了西洲那一群蛮人,但我不是,眼看蛮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若是我们不采取措施到时候人首分离,江山易主,有你们哭的时候。” 面对霍成君的问责,霍成殇只是淡淡回应:“三皇兄所说固然没错,但也不全对,蛮人如何皇兄并未亲眼见过而是道听途说,在场除了父皇便是我才与之接触。傀朝与西洲乃是世仇,自建国便摩擦不断,若是就此打住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好事。” 霍成君听此言,却是冷笑出声:“五弟承认自己怕了很难吗?还是说你舍不得这军功。” “你什么意思?” 霍成殇没忍住皱了眉头。 就听霍成君幽幽开口:“自从大哥殒命之后,这太子之位一直空缺,象征太子之位的东宫自然也是一座废宫,如今西洲提出和亲,和亲对象自然也是傀朝的太子,很难让人不这么想你就是为了这太子之位在这故弄玄虚,长他人气灭自己的威风。” “五弟,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是难看啊。” 他的神情就如同他身上的衣物上的花纹一样,张牙舞爪抓谁咬谁。 霍成殇抬眼静静看着霍成君,看得后者脸色微变,他说:“三哥,很不幸的是我一回来就上交了兵权。” “噗。”没忍住的霍成胤连忙以袖挡脸。 霍成君一愣:“你说什么?” 就连霍成司也是相同的姿势,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瓷器碎在地上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上好的酒盏四分五裂如同碎末躺在地上,更不要说蔓延一地的酒水。 “陛下,粗鲁了。” 霍凝接过皇后手里的帕子,擦干净手里溅到的酒水渍。 “一点事情就吵吵闹闹的算什么样子,皇子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霍凝的脸色阴沉至极,看向脸色发白的霍成君:“一天天的正事没有你,颠倒是非挑拨离间反倒有你,小五能够解决长达十年的战乱,有本事你也给我去打一个看看。” 霍成君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凝又将视线转向霍成殇:“小五你也是,虽然朕知晓你是战事的亲身参与者,知晓西洲人的雄风,但父皇还在就不会将傀朝朝拱手相让。”亟须说道:“和亲一事还需商榷,朕会思索这件事,对于太子一事,小四可查出了什么?” 霍成胤眼色一暗,放下手:“父皇,儿臣惭愧并未查到有用的线索,请父皇责罚。” 这件事,注定是他们皇子之间的悲痛。 他们的亲大哥身亡在东宫,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就晚了,现场并为留下任何有关凶手的讯息,反倒从种种迹象来看都是太子亲手送自己上路的特征,分明前晚还跟他们喜笑颜开的大哥只是经过一晚便命丧黄泉,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怎么能不叫他们痛楚。 霍凝摇头:“罢了,你也尽力了。” 后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