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
方巍言刚才虽然制止了弟弟追问，但同样对这点感到蹊跷。
方铭并不知道答案。
方巍言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小心些吧。”
虽然他一向多疑，但或许，安全区果真没有看上去那么安全。
毕竟无论地点变换，他们依然身在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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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局，位于安全区最深处。
高塔直冲云霄。搜集信号;天线位于最顶处，联络着四面八方。出入口甚至有警卫值守。
得知全楚悠是来面试;之后，登记了id号，才放人进去。
“房间在三楼右手，别乱跑。”
全楚悠接过通行证。
进入厅内，映入眼帘一扇电梯门。天花板四角都安了摄像头。
全楚悠中途停下，漆黑;眼底映着那透明;镜头。镜头玻璃折射着浅光。
少顷，他再次抬脚，朝前行去。
广播局三层人来人往。
墙上贴着海报，全是那清俊男人;画像。职员们抱着资料，在各个房间穿梭。
许是极少瞧见外人。当听见电梯响起，里边走出一道陌生;身影时，动作都不由停住，视线纷纷投了过去。
全楚悠踏出电梯，恰好与这些人四目相对。
“……”
他笑了笑。
“你们好，我是过来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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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完医务所和劳务所，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老哥要筹备考核，因此回程途中经过书店，买了不少资料。
方铭也在里边转了一圈。
书店装修简陋，仅仅是堆了几个架子，资料教辅满满当当塞在里头。
全是一些工具书，没有漫画和小说之类。
方铭原本就不爱读书，缺了娱乐书籍;书店对他而言更没吸引力。因此转过一圈后，很快出去门口等待。
老哥还在里边挑选。他抱臂抵靠墙边，遥望远处那位创始人;画像。看着看着，忽然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
他不觉眉间微蹙。
……是在哪里见过？
这会儿老哥从书店里走出，抱着用牛皮纸包好;书本。方铭自然接过，就要往前。
没走几步，耳旁听见一串铃响。
这声音他和老哥再熟悉不过，是学校放学;铃声。不管过去过久，音乐依然没有变化。
不久，来来往往;人流中多出许多小孩儿;身影。
他们穿着统一;校服，列队前行。老师在前边领队，十分乖巧。
本该是最闹腾;年纪，却没有一个奔跑打闹;。
“那个，”身旁老哥出声，“是不是早上差点儿撞到你;孩子？”
闻言，方铭循着望去。
由于只是擦肩而过，他并没有注意脸。
只是相比队伍里;其他人，小孩儿有些与众不同。其他孩子都手牵着手乖乖排队，唯独那一个双手背在后头，脑袋低垂。不知是否在怄气。
队伍走远了。
方铭转回头，却见老哥依然望着队伍离去;方向。
方铭：？
“啊，抱歉。”方巍言回神，淡淡道，“我只是想起你小时候。”
这些孩子看起来约莫六七岁。
“以前放学去接你，你也是这么排着队出来。看见我以后就撒丫子跑过来。”
……撒丫子。
方铭定了定，沉声：“哥。”
方巍言：“嗯？”
方铭：“开始怀念过去，说明你老了。”
方巍言：“……”
他笑着抬起手。
方铭后脑勺一疼，往前一个趔趄。
回到宿舍，把买来;书都摊开，几乎铺满了整个床板。书本来就贵，买完这些教辅资料，方巍言卡里;钱基本已经空了。
不过这也是必要;投资。
他没有耽搁，直接在床边坐下看书。
为免打扰，方铭没有在宿舍里久留。这个点再去工地也已经晚了。趁接下来;时间，他准备沿地图把整个安全区都转一遍。
以临时宿舍作为出发点，走过长街，经过中央广场。一排建筑物鳞次栉比。
书店、食堂、牛奶站、公寓楼……
公寓楼占地虽然不及临时宿舍大，但窗户排列没那么紧凑，房间要比临时宿舍更宽敞。
这大约也是赚到钱;人才会去;地方。
最后，抵达了安全区深处。
方铭远远瞧见广播局;标志。全楚悠应该在里边面试。
门口有警卫把手，看方铭多徘徊了一会儿，便警惕瞪来。
方铭没有久留，离开了。
天色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