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扶桑走后,姜时蔚单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方才扶桑靠着的柱子上。
手背砸破了,在流血。姜时蔚也不管,他望着扶桑消失的方向,眼中透着一股执拗。
“扶桑,我是不会放弃的。从前是因为我有婚约在身,不好对你承诺什么,如今我身上的婚约多半是作废了,我有资格对你承诺了。”
“我不管你有没有中意之人,除了我,没有人能给你幸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匆匆逃离的扶桑自然是没有听到姜时蔚这般固执的话。
扶桑小跑的来到一颗大树旁,扶着树干,大声的喘着气。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胆子当着姜时蔚的面,说出那些话的。现在回想起来,不由的冷汗淋淋。
要是姜时蔚当场发起火来,她今天恐怕难逃一劫。
好在,姜时蔚没有发难,她也趁着姜时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推开了姜时蔚,从里面跑了出来。
“嘶~”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让扶桑忍不住发出声音。
扶桑弯下身子,轻轻的揉了揉膝盖,心道:
看来这伤又要加重了。
但是如何再给扶桑一次机会,扶桑还是会选择说完那些话,然后跑出来。
她必须要和姜时蔚把事
情说清楚,必须要让姜时蔚对自己死心,不然等赵静瑶察觉到姜时蔚对她有心思后,她会死的更惨。
还是那句,她不怕死,但是怕屈辱的死去。
“扶桑姐姐。”有人喊道。
听到声音的扶桑站直身子,看向说话的人。
来人是云素。
“云素。”扶桑喊道。
“扶桑姐姐,你这是腿上的伤加重了?需要我扶你去休息吗?”云素的视线落在扶桑的腿上。
府中的丫鬟都知道扶桑腿上有伤的事情,在看到扶桑走路一瘸一拐,都会上前去搭一把手。
扶桑摇着头:“没事。”
顺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云素回道:“我要去后院拿东西,看到你扶着树干像是很难受的样子,就过来看看。”
扶桑道:“我没事,你要有事就去忙吧。”
云素迟疑了会,还是问道:“你当真没事?不需要我扶你去休息下吗?”
扶桑笑了笑:“真的没事。”
见状,云素点点头:“那好,那我先去后院了。”
“嗯,去吧。”扶桑说道。
结果云素刚走几步,就被扶桑叫住了。
“云素!”
云素转身看向扶桑问道:“扶桑姐姐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扶桑直视云素的眼睛,抿抿
唇道:“我的膝盖突然有点痛,一时时间恐怖走不了了,劳烦你送我回房抹点药膏。”
云素回望,眸光微动,颔首道:“好。”
就这样,云素扶着扶桑朝着扶桑的房间走去。
……
堂厅。
伤口被包扎好的姜时蔚又恢复成了往日平易近人的模样,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丫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端着菜品上桌。
“等下。”姜时蔚叫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丫鬟。
“少爷。”丫鬟停下脚步,恭敬的喊道。
“是谁让你们上菜的?”姜时蔚问道。
“回少爷,是云晚。”丫鬟回道。
姜时蔚皱着眉头;“云晚?”
他不太清楚云晚是谁,可这不应该是扶桑的活的吗?为什么没有看到扶桑?
姜时蔚有些不解。
刚好,端着菜过来的云晚看到了这一幕,她把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姜时蔚的面前,恭顺的道:“少爷,奴婢是云晚。”
然后朝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一个神色,丫鬟朝着姜时蔚屈膝行礼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你是云晚?”姜时蔚上下打量了番云晚。
云晚强装镇定道:“是的,奴婢是云晚。”
姜时蔚问道:“扶桑呢?去哪里了?怎么是你在带着她们布菜?”
云晚回道:“回少爷,扶桑姐姐膝盖突然痛了起来,在房间休息,让我来帮忙布菜。”
姜时蔚一听,立即从椅子上起来,一脸担忧的问道:“很严重吗?需要请大夫吗?”
云晚说出早就打好的腹稿:“扶桑姐姐抹了药膏,暂时好了很多,坐着休息就可以好了。”
“我去看看。”姜时蔚想亲自去看看扶桑。不去看,他心中不放心。
云晚侧身让出一条道,也不阻止,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倒数。
三,二,一……
“时蔚,你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是姜南和赵静瑶来了。
赵静瑶服侍姜南洗漱好,换了身衣物就赶来堂厅,刚到就看到一脸急色的朝着外面走去的姜时蔚。
姜时蔚刹住脚步,收敛脸上的神情说道:“孩儿见父亲和母亲还不曾过来,心中有些着急,就跑出来看看。”
他再怎么样,也还存留着一些理智,没有直接说是去找扶桑的。
身为赵静瑶的儿子,他自然是了解赵静瑶的性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