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万岁爷厌弃的。” “不会吧,皇阿玛也要银子办事,谁能讨厌钱啊。” “我讨厌!”额尔敦痛心疾首,“我不能让您沉迷庸俗的阿堵物!” 胤祚不信这小孩能管他。 额尔敦被气得不轻,他好学上进,最见不得不学无术的人,剩下的路都不愿再和胤祚搭话。 所幸钦安殿不远,跨过顺贞门,绕过一座矮墙便是。 后宫嫔妃皆已到场,其中德妃是胤祚生母,她红着眼圈第一个扑上来,搂着胤祚的脑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祚儿啊,你可把额娘吓死了。” 孩子出花后被直接送出了宫生死未卜,此番终于重见,德妃这哭声里似喜却悲又含怨,个中复杂难言之情交杂,触动得院中半数嫔妃也跟着红了眼眶。 最后,还是大阿哥的生母、年长些的惠妃站出来劝:“德妹妹莫哭了,不管怎样,六阿哥总算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今儿是他生辰,咱们得好好热闹热闹冲冲喜。” 跟着,惠妃就往胤祚怀里塞了个鼓囊囊的荷包——生辰礼物加一。 马上又有个叫皇贵妃的母妃往胤祚脖子上套了个金闪闪的项圈,手里还塞了块冰凉的玉佩——生辰礼物加二。 然后是古籍、扇面、金币源源不断被塞进了他的手里。 十八件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些母妃真大方! 胤祚抱着一打礼物,眼前已有条收礼致富的光明大道。 “你们啊,小心惯坏他!” 康熙伴着笑声驾到,他身后紧跟着五位皇子,皆穿戴贵重,虽高低矮胖不同,但眉眼颇为相似。 其中一个打扮的最为华贵,尤其是他腰间悬着的双龙玉佩,白璧无瑕、栩栩如生。 这是二阿哥胤礽,也是储君太子爷,康熙唯一的嫡子。 他站在康熙身后左一,显得与康熙最为亲近。 “皇阿玛说笑了,母妃们也是心疼六弟。” 太子从怀里掏出一枚镶绿松石的小金佛,展示给康熙。 “今早儿臣去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与儿臣说起六弟这红痣,说佛祖三十二相,有眉间白毫相放光,除那由他恒河沙劫生死之罪,所以咱们六弟定是有后福的孩子。儿臣就和皇祖母说,既如此,那蒙古本家亲戚新上贡的佛像最适合皇祖母赏给六弟做生辰礼了。皇祖母连连说好,让儿臣亲自给六弟送来。” 什么光什么劫? 胤祚没听懂。 他决定发挥下六岁的优势,用稚嫩的声音搞了出不耻下问:“太子哥哥,什么是白毫相?你告诉我好不好?” 太子上前,把佛像放进胤祚手里,“这话源自法华经妙音菩萨品,如来眉间光如皇阿玛之德政,照东方万八千世界,浩浩荡荡,无穷尽也,自会解忧自能渡劫。” 胤祚一头雾水,很想求太子说个人话。 “太子爷说得还是太晦涩了些,六弟才多大孩子呢,这些话他听不懂。” 站在康熙右手边、身高最高的大阿哥有张黝黑粗犷的方脸,他朝胤祚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小六,什么劫啊难啊,根子上还是你身子底子差,以后和大哥去演武场日日骑它一百圈马,练得上身如狮、身形端直就全好了。记住,身子骨好能随皇阿玛走遍万里江山,就是福气!” 一百圈?那不得屁股开花?他才不去。 不过,大阿哥这话怎么有点和太子对着干的意思?原来两人不合,这么早就有苗头。 再瞧太子,果然退回康熙身后时脸色晦暗,嘴角略带了点讥讽。 可康熙浑然不觉,他哈哈大笑,点向三阿哥,“老三,你二哥和你大哥的话,你认同哪个?” “回皇阿玛,太子爷所说是白毫相之本义,我爱新觉罗氏君临天下,万事万物万讲都应以苍生为念,太子哥哥说的极对。” 太子的脸色缓了下来,含笑谦受:“三弟谬赞,我只是为君父分忧。” 三阿哥调头一转,又向大阿哥拱手,“大哥所说则是以一见二、以一隅窥万象,看似只是鼓励六弟锻炼身体,但上身如狮、声如梵王都是佛祖庄严德相,乃是大修为、大德行,大哥对六弟期许之深,弟弟感佩。” 大阿哥激动得直拍手,“说得好!老三,果然是你读书多!把大哥的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胤祚生出钦佩,这三哥有点东西,两边不得罪,是清朝版的端水大师。 康熙又点向五阿哥,“老五啊,你怎么看?” 立在最后的五阿哥答:“哥哥们说得都好,儿懂得少,也说不来,只会跟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