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走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原本想以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大的人心。
结果,全被范离搞砸了。
在楚国臣民眼中,昔日高高在上神秘强大的女帝,俨然成了投机取巧搬弄是非的小人。
瑶光以前厌恶范离,现在更憎恨楚人。
“收降楚人,唯有灭其国!”瑶光女帝在心中恨恨想着。
彭城。
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不久前雄州惨败的愁云,伴随着彭城保卫战的胜利彻底被冲散。
二十万卫戍军的雄伟英姿,军备武器的储备充实,给彭城百姓带来了极大的安慰!
除此之外,民间还多了些流言蜚语,是关于范离的。
“俺听说,陛下被机关巨兽吓得屁滚尿流呢?”
“何止是屁滚尿流?如果不是有晋公坐镇,他就是亡国之君了。”
“晋公不是奸臣吗?”
“奸臣?哼!普天之下可有保家卫国的奸臣?有宁死不退的奸臣?有站在第一线保护老百姓的奸臣?”
“可是……”
“可是个屁!要我说,这大楚天下也该换人了,晋公当皇帝不比项冲更合适?”
“嘘!小心隔墙有耳!”
……
…………
街头巷尾的议论,当然传不到范离耳中。
他在江山阁里,本有着一大堆公务朝政要处理,偏偏范纯找他有事,范离不得不暂停处理公务。
“说吧,什么事?”范离好奇道。
真是难得啊。
统领二十万卫戍军的范家千里驹,也有扭扭捏捏、启齿难开的时候?
“那个……哥,其实吧,以前吧,我吧……”
范离听得不耐烦,一脚踹在范纯屁股上。
“有话说!有屁放!”
范纯吃痛,却是一边揉搓屁股,一边满脸讨好贱笑。
“哥,你知道人人都喊你奸臣吧?”
“知道,怎么了?”
范离纳闷。
“咳!”
“所以啊,二哥你是奸臣,我也从来以奸臣的弟弟自居。行为举止方面,我经常有些符合奸臣弟弟的行径。”
范离听得一头雾水。
直觉告诉他,范纯这些狗屁不通的废话,其实是在为某些重要事情做铺垫。
有什么事?
他居然一直瞒着自己。
“好,你说说看,平日都做了哪些符合奸臣弟弟的行径?我洗耳恭听。”
“嘿嘿!”范纯挠头,微红道:“我……不带兵的时候……喜欢逛青楼。”
范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范纯修为一日千里,除了天资极高之外,童子身也是关键因素。
时至今日,范纯应该还是纯阳。
“哥!”范纯秒懂范离的疑惑,赶忙补充道:“我只是喝花酒、听小曲,别的什么都没干过!”
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当哥哥的还能说什么?
范离只得道:“那你是挺能糟蹋钱。”
喝酒听曲?
不如不去。
隐约间,范离已经猜到范纯想说什么。
但他也不揭穿,只顺着弟弟的话问道:“你喝酒听曲,自然免不了点几位姑娘。那么,平日你点的都是谁呢?”
“嘿!”
“哥你想啊,咱是什么人?”
“你在大楚万人之上,我做弟弟的逛青楼,当然只点最贵的姑娘……比如花魁。”
范纯说着,又恰到好处停下。
他满眼期待看着范离,后者也不好意思让他久等,只好再度发问。
“花魁啊?”
“我彭城名楼无数,每家都有自己的花魁,你点的又是哪一家呢?”
范纯赶忙答道:“哥,我其实只逛过三家青楼,你可能也听说过,分别是明月楼、金凤楼和绣云阁。”
“哦~~~~~~~~~~~~~~~~~?”
范离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耳熟啊?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臭小子!
给足了台阶,还不肯主动招认,打算卖关子到什么时候?
范离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兄弟一眼,却不肯再配合,歪躺在榻上,坐等范纯主动招供。
眼看二哥不再说话,范纯真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两只眼睛左右打转,脸却越来越红。
终于,范纯一咬牙,大声道:“哥!明月楼的花魁是苏青芳,金凤楼的花魁是陈师师,绣云阁的花魁是秦红玉!我每次找乐子,都只找她们三位其中之一!”
果然!
范离好气又好笑!
范家三男,年纪最小的范纯居然逛青楼经验最丰富?
真是人不可貌相,处男不可斗量?
“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居然是三大家的恩客?失敬失敬。”
范离依旧侧躺着,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
“所以呢?你是来炫耀自己找乐子的经验吗?恭喜你赢了,你哥这辈子只有一次逛青楼的经验,还是去拍卖东西的。”
“哥!?”
范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