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叉一来就一副油盐不进、正气凛然的样子!我...我纵是有心,也怕弄巧成拙啊!” 陈六老爷一声冷笑,“油盐不进?正气凛然?” 一个小娘生的拖油瓶,没了依仗,往后怎么活都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油盐不进? 这么大一笔钱,够她衣食无忧地过完这辈子。 若是男人,能写几个字、能读几页书,还有个奔头。 这女的...又长得好看...等过了孝,怕就要被陈家捉回去嫁人! 她这时候不趁机捞点依仗,还指望啥时候? 陈六老爷作势又打猪刚鬣。 猪刚鬣抱头连呼,“六叔!六伯!六爷爷!” “放聪明点!叫六祖宗也没用!”陈六老爷扫了一圈店肆,“等老三走了,把李三顺叫回来,他做的纸不错,有人喜欢。其他的人,泼皮的就一人一两银子放出去,老实的找两个人去吓一吓,叫他们自己辞工。” ------------------------------------- 显金拐过墙角,一路神色平静,步履稳健。 张婆子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眼神觑了几下,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她是觉得跟着金姐儿有前程。 可...这奔前程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啊? ——靠坑蒙拐骗和黑吃黑? “金——” “张妈——” 二人同时开口。 张婆子住了口,“你说你说。” 显金一边眼神从街面上的店肆一一划过,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您说,您在老宅很熟?” 昨夜说的,张婆子准备帮她争间大房子。 张婆子连连点头,“陈家老一辈的,几乎都是从泾县出去的,亲连亲,熟得很。” 门口悬挂一束长麻丝的麻铺,悬挂绒线的绒线铺,悬挂皮袄的皮货铺……显金目光从店肆门口的幌子一一扫过,嘴里开口,“那麻烦您找一找这县城里在陈记纸铺做工的几个伙计,给他们带句话。” 这简单。 “带什么话?”张婆子问。 啊!找到了! 挂着木头栓子的木匠铺! “跟他们说,陈家三爷陈敷来泾县了,今晚上会乘一顶青布小轿去长桥会馆听戏。” 没头没脑的。 张婆子愣了愣,“没了?” 显金迈步向那间木匠铺子去,“没了。”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