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巍峨峰顶,方见众妙山门。 几名年轻弟子在山门外迎接,一一记录客人名字,引客人去房间休息。 看这几位众妙门弟子,有男有女,皆身姿轻盈,气质出众。 腰间或佩玉笛笙箫等乐器,还有将巴掌大小精致的琵琶、箜篌、琴筝等乐器佩于腰间的,行走间叮咚作响,衣袂飘飘。 一位年轻女弟子引着莫念等人去休息。 …… 莫念抱着自己的枕头敲开慕流云的房门,“师姐,我今天和你一起住。” “进来吧。”慕流云笑,她们许久未见,她便猜到这丫头定要过来的。 “师姐。”莫念喜滋滋和师姐躺在一个被窝里,“我这段时间遇到了好多人好多事。” “我一下山,到的第一个地方,叫沉璧村……”莫念打开了话匣子,从沉璧村贪婪的村民食风狸肉以求长生,最终却遭反噬,一夕之间衰老下去的故事,到小重山阿那湖千年的巨蛟和诡异的两面花,再到方诸阁那光风霁月,却因爱成痴的大师兄卫雪园,和他亲手制作的,那一举一动与真人一般无二的玉偶人浮白,浮白虽是玉偶,但她有了人的情感,其实又与人有何二致呢? 说起这一节,莫念仍不免有些唏嘘低落。 慕流云微微蹙眉,阿念下山历练,居然这样危险,她听着也觉惊心动魄。但她们身为剑修,注定要历经磨难,方能成长,她亦不能阻拦阿念的历练。 “阿念。”慕流云坐起身来,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小的金色莲花。 “这是?”莫念有些疑惑,这金莲有些像他们抱剑山的掌门印信,莲花印,但比莲花印要小上许多,也感受不到莲花印蓬勃的灵气。 “这是我仿莲花印的模样打造的,里面灌注了我的一身灵力,你将它佩在身上,若遇危急关头,可保你一时。”慕流云将这枚小小的金色莲花挂在莫念脖子上。 “师姐,你对我真好。”莫念扑进她怀里撒娇,将一身灵力灌注入外物中,并非那么简单之事,师姐定费了许多心思与精力,才为她打造出这样一枚金莲。 慕流云捏捏她的脸,“你独自一人在外行走,定要小心。” “我知道。”莫念同师姐肩并肩躺在一处,“对了,师姐,你从前认识谢拂衣吗?” 慕流云点点头,“七年前的飞光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谢拂衣的伤……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莫念翻身侧躺着,一手支着脸颊,灼灼看着慕流云。 “七年前,师父带着我参加飞光大会……”慕流云回忆道,“那时候,听闻无隅门出了一位天才少年,年仅十七岁,刀法已超越了他的数位师兄。” “那便是谢拂衣吗?”莫念想起那日在林中看他舞刀,虽然经脉尽碎,没有了灵力,但刀法精妙,莫念似乎可以想见,七年之前,他手握长刀燕鸣,那么年轻,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是。”慕流云点头,“那一届飞光大会,谢道友也参加了,我并未与他同台对战,但曾看过他的几场对战。” 那时候的谢拂衣,真似他手中的那柄长刀,闪着锐利的光芒。 一身鸦青玄衣,刀若游龙,一招一式,肆意洒脱,带着灼灼之势。恰似飞鸿踏雪,游龙春松。 “那几场对战,他赢得很快。我虽未与他对战,但是我那时若对上他,应没有几分胜算。”慕流云回忆道。 “后来呢?”莫念急急追问道。 “后来,飞光大会的第五日,也是最后一场对战,是谢道友对阵他的同门师兄,丁漠。那一战他们打了许久。”二人的刀法都非常强势,对战之激烈精彩,使慕流云时至今日,时隔七年,对那场对阵依然印象深刻。 “二人实力相距不远,直斗了许久,谢道友慢慢占据了上风,丁道友开始显出颓势来。”慕流云说到此处,显出些许疑惑来,她当年完整地观看了那一场对阵,她亦不明白,分明是谢道友占据了上风,丁道友稍逊一筹,“可是到最后……” 战至最后,谢拂衣的长刀焕出赤色流光,一刀斩碎了丁漠的刀意,眼见胜负将定,谢拂衣的刀锋都已至丁漠眼前,但丁漠身上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灵力,以暴风骤雨之势,裹挟着他碎裂的刀意,向谢拂衣席卷而去。 谢拂衣一惊,迅速回刀阻拦,但那股灵力极其强盛,势不可挡,竟然转瞬便将谢拂衣的燕鸣刀震断,千万片破碎的刀意嵌入谢拂衣身体内,将他浑身经脉瞬间绞得粉碎,正对着丁漠的半张脸更是鲜血淋漓,伤可见骨。 此意外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无隅门的长老立刻上来,将谢拂衣带走疗伤,但那样的伤势,便是有再好的灵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