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鬼哭狼嚎了。
费了好些力气，女妇才爬到了郑婉婉面前。
尽管郑婉婉穿着朴素，女妇的手也不敢去拉扯她的裤腿，就像是忧心自己满手的脏污，弄脏了她身上什么了不得的衣衫似的。
在她临近的瞬间，郑婉婉已经将手中医书放在了一旁，垂眸看着女妇。
不待女妇开口，她轻声说道：“我本可以不管你死活的。”
不光是女妇，还有这些灾民，她本可以袖手旁观的。
送来些药材，还有那些准备好的粮食，已是仁至义尽了。
就算她待在府衙里，同独孤冕一样的做派，李良贤和楚天明也不会说她半个不字。
但这世上总要有人，无论经历何种磨难，都固守着心中良善。
若对这世间种种苦难，都作冷眼旁观，若他日祸事临身，又如何盼得他人倾囊相助？
因果循环，从不是空穴来风的嘴上笑谈。
“对不住仙子，我知错了。”
碎嘴女妇流下两行热泪，双手撑在地面上，砰砰给郑婉婉磕头认错。
郑婉婉将怀中心儿放下来，命心儿给女妇盛了碗汤药。
女妇咕噜喝完，捧着碗连声说谢谢。
郑婉婉闷声不语，拿起医书，于烛光下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