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吃完那盘藜麦饭后,未寻才把注意力放回到土豆上。小Z又催了几回,她才不再去关注食物的颜色,开始吃饭。未寻吃饭的时候,库洛洛又开始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精力过于集中,过于沉浸在某处。 “我看到了很多语言教材,都是这两年才印刷的书,你怎么会买那么多这种书?” “学语言呀。” “那么多门,你都是新学的?” “嗯。” 听到这个回答,库洛洛略感奇怪,他看到的许多门语言教材中,有很多并不是很冷门的语言,为什么那些语言她是新学的,照理来说她应该早就学过了。是忘记了,还是以前就没学过?如果是忘记的话,为什么只是忘记某些语言而不是都忘了?如果是以前就没学过,又不太可能,会学其他的语言,当然也会学这些。 思考了一会儿,库洛洛并没有得出确切结论。 见未寻又看着盘子出神,库洛洛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又开始跟她说话:“小Z说这里可能会有暖流经过,过几个月温度会上升一些。” “嗯。” “你说的朋友们我也见到了,其中有长嘴燕鸥吧?” “嗯。” “那群家伙是要去哪,怎么会经过这里?” “鲸鱼岛。” “鲸鱼岛,那里的环境很温和吧。” “嗯。” “我记得金·富力士好像就是那里出身的,你的那个朋友住在那个岛上?” “嗯。” “喜欢那个岛吗?” “嗯。” “为什么不住在那里?那里人口也不多。” “不能住那里,会给杰君添麻烦的。” “是当时登托拉家的人在追踪你?怕被他们去找你朋友的麻烦?现在也不住那里,是怕被登托拉家的人在那蹲点?” “嗯。” “岛上有什么奇特的物种吗?” “杰君。” “金·富力士是人类吧。怎么用物种来形容你朋友,他不是人类?” “是,似乎又不是。” “混血?” “不知道。” “你朋友奇特在什么地方?” “他和你有点像。” “像,我和你朋友?哪方面?” “习惯揽责任。” 听见这句话,库洛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觉得我习惯揽责任?” 点头。 库洛洛不说话了。 “那时候,杰君和奇君、凯特先生一起去NGL,遇到了很厉害的奇美拉蚁护卫。凯特先生为了牵制那个护卫,让杰君和奇君有逃跑的时间,一个人拖住了那个护卫。后来凯特先生就被那个护卫分成很多块并控制起来了。 杰君认为这件事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是他太弱了,所以才害凯特先生变成那样。他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不顾一切用了‘制约和誓约’,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换来了能击败奇美拉蚁护卫的力量。 结果,他的付出并没能救回凯特先生,还把自己放在了很危险的境地,同时也把奇君推到了绝境,必须赌命的绝境。他想救自己的同伴,结果同伴没救成,还把自己和其他同伴也推到绝境中了。 他忘记了他们是三个人,是同伴,有事情该一起面对,有责任也该一起分担。出了问题,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那责任不是他一个人的,也不该他一个人去承担。” 说到这里,未寻放下筷子,看着库洛洛,非常认真地说:“一个人完不成所有的事,当然也承担不了所有的责任。一味归责于自己,把同伴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承担本不应该自己一个人承担的责任,是对同伴的轻视。” 库洛洛沉默,未寻看着他,一直看着,没有再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许久之后,他才说:“你对你朋友也这么直接吗?” 摇头。 “为什么对我就这么直接?” “对杰君来说,说什么和怎么说都很重要。对你来说,说什么比怎么说更重要。” 未寻把盘子放到一边,说:“你能替人承担责任、替人解决问题,能一直替谁在最关键的时刻面对ta自己该面对的吗? 库洛洛,你是个人呀。人,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 库洛洛还是沉默,他显然不能,不然的话蜘蛛们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习惯团员们依赖自己,也习惯替团员们解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