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淅淅沥。 青年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在烟雨之中踏入新丰城。 城中老街无人,一片冷寂,唯独街角有位老乞丐,缩在屋檐下避雨。 屋檐挡不住秋雨飘洒,乞丐身上盖着的薄毯依旧被打湿了一片,整个人似是受不了秋雨湿寒,缩了又缩,看上去十分可怜。 青年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低头丢下二两钱财。 “谢...谢谢,少侠。” 老乞丐颤抖地伸出褶皱的老手去接那掉落的金币。 就在拿起金币的一刹,老乞丐猛然元力暴涨,袖子里骤然弹出一柄利刃,直刺青年小腹! 新丰逢雨,处处杀机。 就在那利刃出现的一瞬,青年眉心一闪,一柄淡绿枪影闪过,只见空气中划过一道绿色的痕迹,枪影便是直直地插进了老乞丐的眉心。 利刃失去力量,被青年轻松地止住,再看那老乞丐时,眉心已然出现一个血洞,死得不能再死。 “有些着急了...”青年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我常年在碎城边疆,脸上的泥泞是临时抹的,还是多年积攒留下,我一眼便知...” 秋雨依然淅沥,冲刷着自老乞丐身上流出来的血水,老街依旧寂静,没有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老街尽头有着一盏酒旗随风摇曳,灯笼也被雨水打得,吱呀直晃。 青年立于门外,便听其中觥筹交错,喧闹声声,许多酒客在里面饮酒避雨,好生热闹。 “你们听说了嘛?隔壁耿都可是热闹了!” “耿都?” “可不,听说倚剑阁出了个叛徒,先是斩长老,再是杀分阁主,哈哈哈,现在他们可是出名了。” “我也听说了,那小子还是长安叶家的人,啧啧,十二年前给他放走,如今却是这般威猛。” “可不是嘛,听说那人一年从淬骨一重直至纳气七重,依我看,再给些时日,叶家的旧案都会被其翻过来。” 青年闻言,微皱眉,抽了抽嘴角。 不过听人在谈论自己,倒是有些爽呢,叶尘推门而入。 “掌柜的,还有位置吧?上点简单的饭菜,再打壶烧酒。” “好嘞,客官稍坐,这就来。” 推杯换盏的酒客们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年轻人,身影有点单薄,取下斗笠,露出一张颇为普通的面容,细细看去,还有着些许青涩留在面庞,此时被雨淋得有些狼狈,在那抖搂着蓑衣,众人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继续谈论起来。 “说起来这个叶尘真的是狠人啊,在剑阁分阁修炼不久,先杀长老再斩阁主,不愧是天生的叛国之后。” “是啊,这种人还当真是狠1如今各城通缉令挂着,搞得我们新丰也是人心惶惶的。” “可不,倚剑阁的追杀令也是发不出去,估计这人没几天活头了...” “对啊,要么说还是剑阁大方,悬赏十万,一旦提供线索,直接收入阁内正式弟子!朝廷那是什么啊,一百金币的悬赏,依我看就是打发要饭的。” “我昨天途经城门处,那贴的通缉令都被雨打透得看不清了都,也没人再补一张,我还心思看看那叶尘长啥样呢。” “这么说来,倒也有些生机呀,也就是剑阁那边的追杀比较紧,朝廷那边并不是很重视...” “生机?那剑阁悬赏那么高,为了钱来的都不知有多少人,各种行走的强者可是不少,我听人说那云雪阁都有人想出手了。” “云雪阁?那个刺客第一势力?” “对啊...” “哎呀,那可不好办了,估计他可悬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想他死呢?” “放屁!他敢在爷爷面前出现,爷爷直接要了他小命!只是他修炼速度极快,说不定身上有着什么宝物,若是能落到我手,我以后这不腾达了吗...” “可得了吧你,就你还取他命?”众人一阵哄笑:“人家再怎么说,刀战纳气九重,咋的,你比人家阁主多了二两肉?他一刀劈不死你,是呗?” “嘿嘿,那他要是出现在面前,我就请他喝一杯,给他灌醉,然后问问宝物的下落,哈哈哈...” 酒楼里充满了愉快的气氛,只是叶尘苦着一张脸,脑门上青筋抽搐。 真是谢谢你们的关心了。 怎么这点破事,都传到这里了,看起来还都是自己的通缉令,这可如何去长安啊... 对了刚才哪个人要请我喝酒了?一下没注意…… 就在叶尘生着闷气时,小二端了酒菜过来,笑道,“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