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狱失笑一声:“这话我听过不止一次。” “但你拒绝了,不然现在的你不会还是孤身一人。” “咳……咳咳咳……是啊,我拒绝了,所以,你又有什么理由劝说我呢?” 看着她不似两年前那样略有红润的面色,这两年来,她的身体怕是更不好了。 连应将手里的佩剑放到桌上,站起身来到她身前,单膝跪在了她身前。 楚狱:??? 不是,大哥,等等,你这样子怎么看着像求婚?! “我小时候曾经随着家中长辈去过楚国,见识过一种礼仪,他们说,那是楚国最高贵的宣誓忠诚的礼仪。” 周季:??? 我怎么不知道?我又孤陋寡闻了? 连应将自己有些脏污的手和脸,用中衣擦了擦,然后仰头看着她,试探着伸出手,问:“请问,我有资格为你做出这个礼仪吗?” 楚狱沉默地看着他,良久,她才低声问他:“为什么?你既然知道这个礼仪,你也应该知道它的规矩,别忘了,你是林云人。”这个仪式的那种特殊效果,应该不会起效……吧? 为什么? 从看到她的资料后,他的心神莫名其妙的就被牵引了。后来,越想越觉得钦佩。再后来,他就听说了大威朝内发生的事,他感觉,那股子钦佩好像变味了。 这种感情来得突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告知林云皇一声后,他连夜奔袭,一路从林云国进入到大威朝。 早前得知的消息是,她带兵前往奉阳府镇压藩王叛军,他追过去后,又听说她回了淮阳府,到了淮阳府府城,他没找到她,突然想到她是从下河村走出来的,对下河村颇有感情,他鬼使神差的就往下河村来了。 果然,她在这儿。 “因为你值得。就像那些同样想帮助你的人一样,你身上有着吸引人向你靠近的能力。” 骗子。 楚狱淡淡地看着他的双眼,那一刻,连应差点以为,有些事情就要被戳穿。 谁知,半晌后,她却是从遮得密不透风的披风里,伸出一只手。 看着那只曾经为他烤过肉的手,比起两年前更苍白,更瘦骨嶙峋,连应心底有些微微泛疼,可他知道,他没有立场说一些话。 他循着记忆中的礼仪,轻轻握住她的指尖,就像楚青衣曾经对楚狱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将额头抵在了她的掌心中。 这就是楚国最高的宣誓效忠的礼仪。 楚国人有个让其他国家的所有人都迷惑不解的一点,就是他们的衷心是很莫名其妙的,就像仅仅只是口头约束,然后一个礼仪,他们就能终身誓死效忠,没人背叛过。 连应以前不懂,但是,当他的额头抵在楚狱的掌心中后,他冥冥之中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他的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那一瞬之后,他就连背叛这个词都不敢想了,就……很莫名其妙的。 这是楚国的秘密。 作为被宣誓效忠的楚狱,她是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她只是单纯的做了个礼仪手势而已,那种奇妙感是只有宣誓的人才会有的感觉。 但是,在场的楚刑卫,包括楚青衣,看连应的眼神都变了,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其他楚刑卫都回到了暗处,楚青衣则是无视了他。 连应就这样留在了大威朝,没有现身,只是暗中协助楚狱收编士兵。 楚狱第二天就班师回朝了,等回到威京,因为行动迅速,加上各地的情况都不太好,姜擎川和墨云闻便又派她前往各地镇压叛军。 叛军首领和犯事的藩王一个接一个的被押送回京,而剩下的士兵则是被楚狱的人和连应暗中收编,按兵不动。 * 三年后,楚狱23岁。 四月份,各地的叛乱情况得到了初步镇压,就在姜擎川和墨云闻松一口气,打算让楚狱帮忙处理那些士兵问题的时候,楚狱起兵造反。 在戴着面具的楚青衣和连应的带领下,他们两人携所有势力拔军而起,一路高歌猛进,直捣黄龙。沿途受命不许毁坏百姓的房屋农田,不许伤害百姓,不许抢夺百姓,若是遇到有困难的百姓,能顺手帮的就帮了,但依旧以急行为主。 五月份,大军抵达京外,姜擎川和墨云闻知道大势已去,拖家带口的要偷偷离京。离开时,墨云闻还想找到楚狱,带她一起走。然而,楚狱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独自上前打开了城门。姜擎川和当朝所有贪官污吏,通通被绑至午门,一个不留。 墨云闻目眦尽裂地瞪着坐在审判台正中央的楚狱,想要大喊什么,却